一身白色婚紗禮服的簫湘今日本明豔照人笑意甜蜜,只是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妙齡短髮女孩,那聲理直氣壯的阻止,她笑容僵住了,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簫湘是從小學便開始認識賀孟軒的,近二十餘年一直稱兄道弟,朋友以上情人未滿。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,2個月前賀孟軒生日那夜喝酒過多,一下情迷,兩人才生米煮成熟飯,走到攜手步入訂婚禮的這一天。
本來她的逼婚就夠戲劇性了,想不到好戲還在後頭:居然有女人公然來阻止他們訂婚。
簫湘隱藏了一整天的男人婆性格忍不住爆發,“賀孟軒,你說吧,你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?除了我,你在外面還犯了另一個錯誤嗎?”
賀孟軒對於繆寶的出現,也是莫名其妙,一下子也還沒弄懂怎樣一回事。
他俊臉急得漲紅,只能惶惶委屈回答,“老婆,我不認識她啊。再說了,我和你怎麼算犯錯呢?我們是歪打正著。”
簫湘跺腳,依然氣急敗壞,聲音提高八度,“不認識她?那她為什麼會不准你結婚?”
賀孟軒一時回不過話來,又看了正走過來的繆寶兩眼,這才注意到了她身後的小郭和梁寬。賀孟軒倒是與梁寬有一面之緣,馬上明白怎麼一回事。鬆了口氣,趕緊招手要離他不遠的兩個好兄弟裴以沫和徐澈趕緊過來。
現場氣氛已經變得詭異,來賓們均低聲議論起來。
徐澈還未走到一對新人跟前,已經開始賠笑打圓場,“嫂子,別急,賀孟軒的為人你是知道的,不像我,他不會到處沾花染草的。戀愛雖易,婚姻不易,且行且珍惜啊。”
簫湘聽了徐澈那聲嫂子,又聽到後面那句乖巧的勸,心柔了兩分,但依然質問著賀孟軒,“那你說,這是怎麼一回事?”
賀孟軒心倒是定了下來,目光真誠,握住了簫湘的手,“我的老婆,這事真的是誤會。那女的是為公事而來,完全和我私生活無關。認識這麼多年,你還不信任我嗎?不要因她而影響我們的訂婚禮,這事交給徐澈、裴以沫處理。我們繼續行禮好嗎?”
簫湘又看了看賀孟軒,以她對他多年的認識,他的確也不敢說這種謊。
“好,這次我信你,如果事實不是如你所說,我會讓你死得很有節奏感。”
聽到簫湘雖說得咬牙切齒但又已經鬆口,賀孟軒開始恢復常態,有條不紊地給兩個兄弟佈置任務,“你們先幫我把人架出去再說。徐澈,你知道事情起末,你主導和他們談,那事畢竟我變卦在先,別把場面弄得太僵。以沫,你在旁幫幫口就行了。”
“你弄出來的蘇州屎,怎麼我來擦屁股?”徐澈調皮的眨眨眼,挑挑眉,賀孟軒現在狗急跳牆,此刻不談條件更待何時。
以賀孟軒對徐澈的瞭解,當然知道他想要什麼,也不跟他囉嗦,“你上次不是說喜歡esse鈦系列rr的摩托車嗎?我送你。”
徐澈咧嘴一笑,樂開花了,獎品比他想象中還要豐富。
一直靜默在旁的裴以沫雖還沒弄懂前因後果,但既然徐澈能談條件,他又怎能吃虧,他閒閒開口,“那我呢?”
賀孟軒英眉一揚,覺得異常頭大,想不到一向沉穩的裴以沫也來摻和,“怎麼,你也來湊熱鬧?”
“不行嗎?”裴以沫狡然一笑。
賀孟軒沉思了片刻。
“好好好,一個月,我讓你一個月不用管事,想去哪就去哪,總可以了吧?”裴以沫一直想放假,以自己的艱辛勞動換他的悠長假期,就是對裴以沫最大的引誘。
“好!成交。”
裴以沫一口答應,便對賀孟軒做了個放心的手勢,然後轉身直直的向繆寶走過去。
站在三米之外的繆寶一直靜靜的等著,看著他們四人的商量。她並沒有再向前搗亂的意思。畢竟她過來踩人家的訂婚現場,已經相當過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