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!”黎月夕叮囑過了小語,抱起她走向保安,說:“我手機快沒電了,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叫一輛計程車?”
“這個……”
一大一小對著保安露出了笑容。
保安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兩個太陽。
下午六點三十分。
杜忠波坐在小會議室內,對面神情萎靡的年輕人正是他從棚戶區帶回來的那個。見到神秘女人當晚的經過,可憐的年輕人已經重複了不下二十遍,杜忠波仍然不滿意,又問道:“那些箱子有多大?一共多少個?”
年輕人苦不堪言,帶著哭腔回答:“我都說多少次了,箱子就這麼大。”他用手比劃著。
杜忠波蹙眉,說:“有多少個?到底是十幾個,還是二十幾個?”
“我不記得了!”年輕人趴在桌子上,抱著腦袋,“我都說那天晚上我喝醉了。”
杜忠波:“你沒手感嗎?沉不沉?大約多少斤?”
年輕人趴在桌子上發出一聲痛苦不堪的慘叫聲。
這時候,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推開,下屬急匆匆地走進來,在杜忠波耳邊說:“黎月夕來了,還帶著你女兒。”
杜忠波聞言一愣,第一反應是想起自己設定了手機靜音。拿出來一看,六通未接電話。
“你看著他。”杜忠波草草安排了一下,急著跑了出去。
杜忠波跑到辦公區,看到黎月夕抱著小語坐在等待區的沙發上。急忙喊了一聲:“月夕,小語。”
聽見了爸爸的聲音,小語從黎月夕的懷裡跳下來,撒著歡兒奔向爸爸。杜忠波就勢蹲下去,張開雙臂:“寶貝兒,快到爸爸這來!”
小語亮出稚嫩嘹亮的嗓音,喊了一聲爸爸。整個辦公區的人都聽見了。
看著小語撲進杜忠波的懷裡,黎月夕這才算是真正的踏實下來,整個人虛脫了一樣,彎了脊背。
杜忠波抱起小語走向黎月夕,看到他蒼白的臉色,心知肯定是出事了。
“你怎麼樣?”杜忠波單手抱著女兒,另一隻手去拉黎月夕。
黎月夕藉著他的力氣勉強站了起來,瞥了眼辦公區的人,低聲說:“這裡不方便。”
“跟我去辦公室吧。”話音剛落,撫在黎月夕肩膀上的手明顯的察覺到,這個人在發抖。
在一眾下屬的注視下,杜忠波一手抱著女兒,一手扶著黎月夕的背脊,走進了辦公室。
下屬甲端著咖啡杯感慨:“隊長這範兒看著真牛,兒女雙全的。”
下屬乙、丙、丁、同時看向甲,就像看到了一個大號的白痴。
辦公室房門一關,黎月夕抓著杜忠波的手腕,急急道:“我遇到姜璐了。”
杜忠波抱著孩子的手一緊,額頭滲出一層冷汗來。慍怒道:“花鑫和溫煦呢?”
“不知道,我聯系不上他們。”黎月夕從包裡拿出手機,給杜忠波看,“你們三個怎麼回事?不是打不通,就是不接電話。”
杜忠波趕緊捏了一下黎月夕的手臂表示抱歉,說:“我審口供呢,手機打了靜音。”
黎月夕不輕不重地白了杜忠波一眼,順手從他懷裡接過了一直瞪著自己的小語,一大一小頹力地坐在了沙發上,齊刷刷地看著杜忠波嘆了口氣。
小語很嚴肅地說:“杜忠波先生,你的手機為什麼要靜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