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煦臊的都不敢看他,顧左右而言他:“放,放滿了啊。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放的。”
“抱你進來之後。”
“哈?”溫煦一下子從悸動中跳脫出來,忙起身,說,“早涼了吧,一缸水啊,白瞎了。”說著,急忙跑去了浴室。
花鑫怔怔地看著快到嘴的肥鴨子撲稜撲稜地飛走了,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。
“不是……溫煦,你給我回來!”
伴著花鑫的叫嚷聲,門鈴滴滴答答地響了起來。花鑫氣惱地說:“這麼晚了,誰找死!?”
聽見門鈴的溫煦從浴室跑到玄關,點開可視門鈴,一眼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杜忠波。
“杜警官?”溫煦詫異地問,“你怎麼來了?”
杜忠波還沒開口,從他身後冒出個人來,是黎月夕。
溫煦眼睛一亮:“月夕,你也來了啊。”
“煦哥,晚上好。”黎月夕規規矩矩地打了招呼。
溫煦給他們開了大門轉身走回客廳,見花鑫站在餐廳門口,那臉色陰沉的哦……
溫煦忍著笑走過去,伸手要抓住他。花鑫把手藏在了口袋裡——不給抓,生氣呢!
溫煦哄著自家老闆:“工作重要嘛,他們這麼晚來肯定有事。”說著,挽住花鑫的胳膊,往客廳方向拉扯。
花鑫使勁往後掙著:“我這又不是酒店,他說來就來。不見。”
“都說一定有事,你別鬧了。”
“打擾別人談戀愛要被驢踢。”
“是被馬踢,不是驢!”
“你再鬧,他就要踢你了。”
花鑫耍著賴,走一步掙吧兩下,走兩步損幾句杜忠波,可末了還是被溫煦拉扯到沙發邊上坐好。這時候,房門也開了,杜忠波精神的喊聲傳了進來:“人呢?“
“快進來,杜警官。”溫煦按著花鑫的肩膀,扭頭朝著玄關方向放開嗓子喊了一聲。
拖鞋趿拉在地板上的聲音很快就到了客廳。溫煦看見杜忠波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裡,嘴裡咬著根煙,大模大樣地走過來,黎月夕穿著一條發白的牛仔褲和白色的運動衫,跟在後面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。
溫煦特意觀察了一下黎月夕的神情,不由得暗暗感慨——終於像個正常孩子了!
杜忠波帶著小朋友深夜造訪花家,花鑫一百個不樂意地給他甩臉子,杜忠波也不在乎花鑫的態度,大大方方坐在花鑫身邊,上下以打量,噗嗤一聲,樂了。
“你吃著夾生飯了?”杜忠波打趣道。
花鑫白了他一眼,說:“有事快說,說完快走。”
花老闆的脾氣有時候陰晴不定的,杜忠波不在意,不是習慣了,而是壓根沒往心裡去。他把香煙在煙灰缸裡掐滅,翹起二郎腿,掃了眼對面跟溫煦坐在一起的黎月夕,努努嘴,說:“黎月夕想溫煦了,跟我過來看看。”
溫煦很開心,笑著問黎月夕:“兔子好嗎?”
沒等黎月夕回答,杜忠波冷聲了兩聲,說:“現在,我們家兔子就是太上皇。”
溫煦好奇地問:“誰是皇上?”
杜忠波又朝著黎月夕努努嘴。
溫煦一挑眉,樂著再問:“你是誰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