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情這玩意兒,對於過來人而言, 是時不時回想品咂一番的記憶。對正深陷其中的人來說, 那就是整個世界。只是一個世界還不夠, 裡面還要開滿色彩繽紛的鮮花, 每一朵散發著濃鬱的香氣, 滋潤著愛人與被人愛的那顆心。
溫煦意識到花鑫正在親吻自己的瞬間,他的世界開滿了鮮花。身體裡所有的細胞都隨之而雀躍不已。隨著花鑫每一次親近,心跳都要快上幾個節奏。
本以為暗戀是自己的終身制職業, 做好了看著他戀愛、結婚、等等不好受的心理準備, 可幸福忽然來了,溫煦在短暫的驚楞過後, 讓自己平複在花鑫的溫柔之中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 牆壁上的掛鐘發出了報時的聲響。花鑫戀戀不捨地坐回原位, 手指輕輕摩挲著溫煦的下顎,安安靜靜地看著。
溫煦的臉還是很紅, 比喝醉那時候還要紅。他眨眨眼,用幾乎誇張的眼神觀察著花鑫,他需要確定, 花鑫不是在惡作劇。
“我該說點什麼,是嗎?”溫煦輕聲的,拘謹地問著。
花鑫笑了笑:“按照慣例,該說點什麼的是我。我是比較主動的一方嘛。”
溫煦不大明白什麼是“比較主動的一方”, 但是,花鑫可以“說點什麼”總好過自己的“說點什麼”。
溫煦點點頭, 說:“那好,你說吧。”
花鑫仰起頭很認真地想了想,想了想……
“還是做吧。”
“別。”溫煦避開了花鑫,撓撓頭,說,“我這人還是挺俗的,你不說,我心裡沒底。”
花鑫挑挑眉,低下頭嘿嘿笑了幾聲。清了清嗓,舔了舔嘴唇,正兒八經地抬起頭來,問道:“我喜歡你,你呢?”
被花鑫這麼一搞,本來很粉紅的一個過程變得有點儀式感了。溫煦覺得好笑,可又不能真的笑出來,畢竟老闆的表情真的很認真。他抿抿嘴,鄭重地點點頭:“我也喜歡你。很久了。”
“那咱倆談個戀愛?”花鑫一本正經地問。
溫煦趕緊坐起來,坐得端端正正,再一次點頭:“好,談戀愛。”末了還是沒忍住,“噗!”
“說得好好的,噗什麼噗?”花鑫還繃著呢,頂著一張嚴肅臉去掐溫煦的臉蛋兒。
溫煦躲了一下,笑眼眯眯地瞧著花鑫,說:“你太正經了,我不適應唄。”
“我不正經你就適應了?那好,我可擅長幹不正經的事了。”
話音未落,花鑫猛撲了上去!
其實,花鑫並沒有和同性膩歪的經驗,跟溫煦真的是頭一回。他也沒想現在就怎麼怎麼樣,就是覺得溫煦敲可愛,想要使勁揉搓一番。他喜歡什麼就是這樣,兔子就是被他揉搓大的,現在,揉搓溫煦的手法跟揉兔子沒啥區別。
花鑫也不知道個輕重,溫煦被揉得上氣不接下氣,實在擔心自己背過氣去,趕緊把花鑫的腦袋推擠到沙發上,氣喘籲籲地說:“不能談個戀愛把命都搭上吧。坐好了。”
溫煦推著花鑫讓他在自己身邊坐好,猶豫了一秒鐘的功夫,試探性地靠了上去。花鑫的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翹,長長的手臂抬起來,把溫煦摟進懷裡。
用花鑫的話來說:嗯,有點談戀愛的樣兒了。
溫煦的小心肝撲通撲通跳,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。憋了半天,憋出一句:“你從趙老闆嘴裡問出什麼來了?”
花鑫一臉的不樂意,垂眼看著他:“溫煦,太煞風景了。談情說愛的時候不說工作。”
“說完工作才能安安心心談情說愛啊。”溫煦來了勁兒,直了直腰板,一扭身盤腿坐著,面沖著花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我吧,特別軸。”
“軸?”
“嗯。小時候,放學回家,同學們都是把書包一扔出去玩,玩完了回家吃飯,吃完飯才寫作業。我不行,我必須先把作業寫完才有心思出去玩。”
花鑫笑了笑:“那不是很好嗎,玩得踏實。”
“踏實什麼啊。等我寫完作業,我同學都回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