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著細雪的夜晚過去後,清晨的天空澄淨耀眼, 好像被仔仔細細擦洗過的玻璃。
花鑫醒來的時候完全不在狀態內。恍恍惚惚洗漱、恍恍惚惚下樓吃早餐、恍恍惚惚換了衣服準備出門。被他恍惚了一早上的溫助理終於忍不下去, 不得不提醒他:“老闆, 你的襪子穿錯了。”
“啊?”花鑫慢半拍地問, “襪子怎麼了?”遂低頭一看, 右腳灰色,左腳黑色……
溫煦無奈地指著樓上:“上去,換好再下來。”
花鑫訕訕地笑著說:“睡多了, 睡多了。”
溫煦穿戴整齊在玄關等著, 很快,花鑫打二樓匆匆跑了下來。溫煦把老闆從頭到腳打量一番, 確定能出去見人了, 才滿意地笑了笑。
換好鞋開啟門, 陽光晃著了花鑫的眼睛。他半眯著眼,似想起什麼, 又似忘了什麼,一個勁兒地敲打著額頭。溫煦站在他身後,看他動也不動, 就拍了拍肩膀,問道:“老闆,不要堵在門口好嗎?”
“別說話,讓我好好想想。”
“想什麼?”
花鑫蹙著眉閉著眼, 說道:“我好像忘了什麼事,比較重要。”
溫煦眨眨眼:“跟什麼有關的?案子?還是私事?”
“案子……好像是老副告訴我的……什麼事來著?”
花鑫使勁回憶究竟忘了什麼, 就聽身後的溫煦噗嗤一聲,笑了。
溫煦推著他走出家門,下臺階的時候說:“昨晚羅建在家裡住的。”
花鑫聞言差點踩空臺階,站位了腳忙著回頭看溫煦:“他在家裡住的?”
“是啊,這段時間都要住在咱家。”溫煦理所當然地說,“你是感冒還是失憶啊?”
這時候,昨晚的記憶漸漸回籠。花鑫一扭頭,看到一樓的某扇窗戶還拉著窗簾,便指了指:“住在你隔壁了?”
溫煦笑眯眯地點著頭。
“這都八點半了,怎麼還不起?”
“他昨晚搞什麼研究,早上五點才睡。”
太不應該了!花鑫老大不:“我很想知道,他打算幾點去化工廠調查。”
“我聽他跟小七約好了,下午一點去。”
花鑫朝著羅建的房間白了一眼,轉身走向院門。
溫煦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走在後面,心裡琢磨著:老闆不去車庫取車,這是打算叫計程車去?
結果,花鑫剛走出院門,便扭頭問溫煦:“車呢?”
溫煦無奈地說:“我看你不是睡多了,是睡懵了。”言罷,指著車庫,”還在裡面呢。”
花鑫再一次訕笑起來,跑去車庫取車。
溫煦站在院門口嘆息連連,看上去真的是為自家老闆操碎了心。
好在,昨晚就說好今天要去醫院拜訪白月的事沒有被花鑫忘記。趕往醫院的路上,溫煦開啟手機裡的資料文件,把裡面的內容念給花鑫聽。
溫煦:“白月,1988年出生。未滿周歲父親病逝,母親在她兩歲那一年離家出走,把她放在了保育院門口。她是在保育院長大的。2014年在本市的朗明醫院做護士一直到現在。基本情況就是這樣。”
花鑫點點頭,問道:“沒有她男朋友的資料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