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煦斜睨著花鑫,問道:“你什麼意思?還有我不知道的事?”
花鑫挑挑眉,故作神秘地說:“當然。”
“什麼事?”溫煦的好奇心上來了,靠近花鑫的時候倆眼直冒光,“老闆,我不知道什麼事?”
花鑫很享受溫煦如此虛心好求的態度,更喜歡他自然而然地靠近。花老闆賣起了關子,說:“你猜猜?”
“這要怎麼猜啊?”
“隨便猜,猜中了老闆給你買糖吃。”
溫煦苦了臉,囁喏道:“這不是估計為難我嘛。”
可能是因為溫煦的口氣中無意間帶了一點點鼻音,傳進花鑫的耳朵裡就像是撒嬌一樣。
花老闆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,心裡癢癢的。
溫煦想了想,過了半晌才說:“我跟你一起行動的時候,你掌握的情況我都知道。我不知道的事,就是我被綁架那兩天裡的事了。對吧?”
花鑫不言不語,只是笑著。
溫煦沒有得到老闆的肯定,有些不自信了。撓撓頭,繼續冥思苦想:“還有我在家陪著黎月夕那會兒,你跟杜忠波出去找錢文東了;還有你跟小七去救黎月夕那天晚上,我在家來著。算來算去也就這點事……”
最後,溫煦放棄了一條條線索去分析,幹脆抓住花鑫的手腕,搖了搖:“老闆,我真猜不到了。告訴我吧,回家我給你做家鄉菜,栗子燉魚。”
花鑫滿意地別過頭,看到溫煦眼巴巴地望過來,頓時覺得從頭到腳都舒服的不得了。
這時候,空姐抱著毛毯走到他們旁邊,笑著問:“先生,需要毛毯嗎?”
花鑫看也不看空姐,隨便擺擺手。空姐越過他們,繼續問下一排乘客是否需要毛毯。
花鑫側了側身體,上半身幾乎快壓在溫煦的身上了,他放低了聲音,說:“你被綁架的時候,杜忠波根據醫院的監控記錄,找到兩名嫌疑人。所以,只要他能把記錄拿出來,跟錢文東提供的線索做交叉對比,會更快更準確的鎖定嫌疑人。”
溫煦瞪大了眼睛,直勾勾地看著花鑫。
於是,那位靠過去的花老闆,清晰地看到了溫煦臉上那層薄薄的汗毛,在幾萬英尺高空中的陽光照映下,他眼中的溫煦清秀可愛而又暖融融的。花老闆不做他想,腦袋一歪,靠上了溫煦的肩膀。閉著眼睛,笑眯眯地說:“你慢慢想,我眯一會兒。”
溫煦整個人都僵硬了,雖然腦筋活泛,身體卻誠實地反映出此刻的心情。
——
半小時前,小七弄來一個膝上型電腦,坐在杜忠波的病房裡黑了警察局的內部網。對此,杜隊長只能選擇視而不見。或者說,他更在意小七一通電話過後,錢文東需要多久才能被送到面前來。
支援部的人行動很快,把錢文東從研究部手裡牽出來,再送到醫療所的病房,期間沒超過四十分鐘。
當錢文東見到杜忠波和黎月夕的時候,差點哭出來。
杜忠波冷笑了一聲,說:“又見面了,錢少爺。“
“我都混到這份兒上了,還什麼少爺?叫我名字吧。”言罷,錢文東瞥了眼正低頭認真寫字的黎月夕,下意識地叫著,“黎月夕……”
黎月夕聞聲抬頭,眨眨眼,一聲沒吭又低下頭繼續寫字。
錢文東蹙蹙眉,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黎月夕。
已經從警方內部網黑到資料的小七忽然說:“我這邊ok了,剩下的就看你能不能撬開他的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