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璐一聲怒叫在走廊裡炸了開來,走在前面的兩個人停下腳步,回頭看著。
小七苦惱地搖搖頭,小聲問溫煦:“你不去勸勸?”
“我為什麼要去勸勸?”
“要吵起來了。”
溫煦呵呵一聲,說:“她就差把鞋底子甩我臉上了,我上去勸架也太賤皮子了吧?我又不是聖人。”
小七沒想到溫煦居然不管眼前的事,雖說有些意外吧,仔細琢磨琢磨他的話又覺得在情在理,可是,溫煦不管總要有人管,畢竟這裡不是吵架的地方。
小七假裝惱火的樣子,說了句:“你倆吃飽了撐的?”走過去,扯了一下花鑫的手臂,把他朝著溫煦推了推,花鑫就勢快走了幾步,追溫煦去了。
姜璐氣鼓鼓地盯著離開的花鑫,咬牙切齒的。小七越看越覺得她越覺得這人整個都擰巴了,就問道:“我說姜部長,你來對溫煦來什麼勁兒?”
“看他不順眼行嗎?”
“我跟花鑫合作好多年了,你看我也不順眼?”
姜璐被小七問愣了,隨即垂下眼簾,咬著嘴唇一臉糾結的模樣,說:“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好,就像當年的……”
“姜璐!”小七忽然低喝了一聲。
姜璐也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,當即懊悔的緊緊閉著眼睛咬著牙,罵了自己一句:“傻逼。”
你是夠傻逼的。小七想。
其實,每個人都有幾件小秘密,旁人可以說可以問,回應與否要看當事人的態度。而有些秘密則是既不能說也不能問,比如花鑫的某件事。花鑫看似像個透明人,從不提起家庭、過往、朋友等等個人情況,也甚少主動聊一些從前的往事,不論是跟他關系甚密的副會長、小七,還是現在同他住在一起的溫煦,都沒有意識到他的“三斂其口”有什麼問題,這事放在花鑫身上就是合情合理的,他身邊的人竟連打聽一下的心思都沒有過。
小七打發了姜璐,無奈地嘆了口氣,作為朋友他真的不好說什麼,還是那句話——自求多福吧。
——
溫煦是第一次進入技術部的某間實驗室,這裡比他想的要簡單些,沒有古怪的進門檢測系統,也不需要換穿水桶一樣的防護服,只需要把手機等器材上繳就可以進去了。
大約有五十多平米的實驗室內擺放了三個長長的試驗臺,上面都是叫不出名字的器械和儀器,正對面的牆似乎是用很奇特的材料做成的,發出淡藍色的光,上面顯示出數字、公式、以及還是他看不懂的東西。
潘部長也是剛來,正在某個試驗箱前站著,他的嘴角微抿,眉峰微蹙,眼睛緊緊盯著試驗盒。盒蓋表面是顯示屏,顯示出被測試物體的所有資料,在顯示屏上可以看到機械手錶的內部構造,幾秒鐘過後,試驗盒發出叮的一聲,蓋子自動開啟,裡面升起一個銀色的託盤,在趙煒屍骨中找到的機械表盤被託了出來。
“什麼結果?”花鑫走到潘部長身邊,問道。
潘部長回頭看了眼花鑫,遺憾地說:“沒問題,就是一塊普通的手錶。”
花鑫接過機械表盤看了看,正面有很多劃痕,看款式應該有些年頭了,三根走針停止在十點四十分。
將表盤反過來,可見後面刻著“上海”兩個字。
“為什麼要吞下去呢?”溫煦站在一邊,百思不得其解,“如果有機會藏一樣東西,他怎麼沒把跳躍器藏起來,而是把整個表藏起來了呢?”
花鑫同樣疑惑。
“這塊表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吧……會不會是他長輩的遺物?我記得,小時候看我爸戴過這樣的表。”
線索太少了,他的分析只能是浮皮潦草而已。花鑫一直沒吭聲,把表盤還給了潘部長,說:“再查查吧。”
不用花鑫叮囑研究部也會繼續調查手錶的問題,只是後面的事情就與調查員無關了。
花鑫看過趙煒留下來的表,心裡有了這件事,隨後帶著溫煦就離開了研究部。算一算時間,副會長應該帶著錢文東回來了。
離開研究部之後溫煦變得沉默了很多,其實花鑫也是這樣,畢竟那塊表的出現太突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