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七也幽怨了,苦著臉說:“你不能自己去嗎?”
溫煦怒指小七:“他都不願意,帶我去!”
“主子發話誰敢不從?你,滾一邊去!你,滾出來!”
花老闆手一揮,投訴無門,伸冤無路。該滾一邊的滾一邊去,該滾出來的滾出來。可滾一邊去的溫煦到底還是不甘心的,眼巴巴看著小七跟著花鑫走出客房,一肚子悶氣只能繼續憋著。
溫煦屈指一算,意識到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所經歷的事,完全重新整理了他的苦逼緊張史,就算是現在,他的心也沒落回原位,照舊在嗓子眼兒和胸腔之間悠悠蕩蕩,可再怎麼遊蕩也沒用,誰讓他身上有傷?他只希望,不要再出什麼么蛾子了。
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——事與願違。
你想怎麼想,偏偏就不怎麼樣。
就在花鑫和小七跳躍到今日下午,尋找孩子的同時,負責黎家案的法醫看到了局長。
不久之前,局長發了一條搜查令下去,叫人去搜杜忠波的住宅。能說出口的都是不近人情的嚴令,說不出口的都是對下屬的心疼之情。局長希望盡早有個結果,免得有人在裡面做文章。所以,他沒有離開,在辦公室等著搜查結果。不過,閑著也是閑著,來的時候看到法醫室還有人在工作,就去探望探望。
趕巧,法醫剛剛找到一個新線索,見到局長進來都來不及緊張,先把找到的新線索呈了上去。
法醫說:“我在死者黎世翔的身上找到兩枚隱形指紋,位置很特殊,在死者的耳門xue上。”
局長也是老刑警出身,自然清楚耳門xue在哪裡,起什麼作用。所謂耳門,是人體的一個xue位,如果用力按壓會讓人昏迷不醒,如果用尖銳的東西,比方說針去刺這個xue位,力道掌握的準確,還可導人致死。
黎世翔的耳門xue上有兩個隱形指紋,說明什麼?身為老刑警出身的局長,當然對此産生了極大的懷疑。
“核對過指紋了嗎?”局長嚴肅地問道。
法醫點點頭:“核對結果剛剛出來,不是嫌疑人的。”
不知為何,聽到這個結果,局長並不驚訝。因為之前有人給他吹過耳邊風了。局長在意的是,耳門xue上的隱性指紋到底是什麼人。
法醫說:“是個盜竊慣犯,我們的指紋資料庫裡有檔案。”說著,將第二份報告給了局長。
局長仔仔細細看過盜竊慣犯的檔案資料,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。這個名叫“孫洲”的男人現年三十六歲,第一次犯案只有十三。成年後,因盜竊被判五年,出來後手腳也不幹淨,倒是最近幾年,沒什麼犯案記錄了。
法醫猶豫了一會兒,似乎有話要說。局長把檔案還給他,問道:“還有情況嗎?”
“這個……”
“有情況就說!”顯然,局長的心情並不好。
法醫被上司瞪了一眼,緊張的不得了,忙道:“我去鑒證科識別指紋,聽他們說起,上午刑警隊的人找他們核對一個指紋,結果也是這個孫洲。”
聞言,局長額頭上的疙瘩又大了些:“什麼案子的?”
“是杜隊長的事,我也只是瞭解各大概。”法醫邊回憶著鑒證科同事的說辭,一邊用自己的語言講述,“杜隊長今天沒上班,是讓刑警隊的人去的,話裡話外提到了綁架案。”
“什麼綁架案?分局的?”報到市局,他不可能不知道啊。
法醫嚇得連連搖頭:“沒,沒報警據說。”
局長大怒:“他杜忠波想幹什麼!?”
局長的眉毛已經糾結的不能再糾結了,腦袋裡好像被人灌進一公斤的熱油,又燙又疼!
杜忠波啊杜忠波,你小子要麼不作妖,一作妖就是作死妖,你以為自己是六耳獼猴?如來可還在這鎮著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