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不敢想也是要想的,不想怎麼把人救回來?
此刻,已經在操作監聽裝置的小七同樣發現手環的連結失效,驚詫之餘聯絡了花鑫。
花鑫說:“早上我跟你說了趙煒的案子,綁架溫煦的人很可能瞭解手環功能。”
“只有你才能把手環摘下來,關閉連結,他們是怎麼做到的?”說到這裡,小七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兒,“媽的,不會是砍了溫煦的手吧?”
“閉嘴!”花鑫沉聲喝道,“馬上找到那些人。”
結束通話了小七的電話,花鑫長長地吐了口氣,雙手用力攏著頭發,指尖壓擦過頭皮,刺痛感讓他清醒了很多。
所謂有因必有果。黎月夕種下的果,卻讓溫煦領受。真是讓人極度不爽!
時間推移到杜忠波急三火四跑回病房的瞬間。
黎月夕還卷縮在被子裡,一動不動。杜忠波看到他被銬在床頭上的手,才安下心來。
“起來了,馬上離開這裡。”說著,杜忠波開啟手銬,把黎月夕從被子裡挖出來,急的蹲下去給他穿好鞋子。
黎月夕神色淡淡地看著他,直到被車下床,才因為頭暈打了踉蹌開口:“慢點,我頭暈。”
杜忠波看了看時間:“先找個地方吃飯吧……算了,回家再說。”
黎月夕以為“回家”是回自己的家,哪知道一小時後,他走進了杜忠波的家。
在亂糟糟的客廳裡,杜忠波邊拿出手機邊對拘謹的黎月夕說:“你隨便坐,我要打幾個電話。”
雖說花鑫拒絕了他的幫助,但溫煦他還是惦記著呢。好在,他留著花鑫的名片,能及時聯絡到對方。
電話鈴聲響了很久才被接聽,杜忠波謹慎地問:“有訊息了嗎?”
“暫時沒有。”花鑫說。
聽他的口氣,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。杜忠波煩躁地把外衣甩到地板上,不滿地問道:“這是綁架案,你怎麼能不報警呢?”
“不方便。”
“誰不方便?你還是綁匪?”
“杜隊長,你的工作保護好黎月夕。”
“放屁!”杜忠波直接爆了粗口,“我是警察,你讓我當做沒看見,就真沒看見?”
花鑫不耐煩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: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麻煩不夠多?我提醒你,那些人綁架黎月夕失敗,很快就會有第二次,你一個人能扛得住嗎?”
杜忠波無聲地罵了一句“他媽的”,隨後苦口婆心地說:“我沒打算出去找溫煦,但是你必須報警。我提醒你,對方人多勢眾,你一個人扛得住嗎?”
回答他的是電話忙音。
杜忠波就沒見過花鑫這麼囂張的家夥,可再怎麼囂張,溫煦還是管的。他打電話給隊裡,隨便找個沒事的人去醫院。
杜忠波對隊裡的下屬說:“你去醫院找住院樓的監控,時間是上午八點十分到八點二十分之間,重點是電梯何停車場。目標是四個男人,身高都在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,其中一個男人身穿黑色西裝,淺藍色的褲子。要注意,四個人裡誰推了輪椅,最好能找到那個輪椅。有了訊息馬上通知我。”
影片刪了就沒轍了?他杜忠波要是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,還當什麼刑警隊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