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煦起身快步走到掛在牆壁上的時鐘下面,看看時鐘,再看看手裡的表,這肯定不是錯覺,手錶的三根走針走的快了很多。
一秒內秒針至少走了四五秒,依次下去,分針和時針也比正常的鐘錶快了不少。
啥意思?這到底啥意思?是在提示自己,倒計時要結束了?
這時候溫煦在注意到時間,00:10.
已經零點十分了?
怎麼辦?怎麼辦?
溫煦急得原地轉磨磨。如果說之前他還覺得自己能hod住,在手錶加速時間流逝的狀態下,他徹底懵逼了。
溫煦想都沒再想就拿出手機,撥通了花鑫的電話。
鈴聲響了很久,花鑫才接聽。沒等他開口,溫煦搶先道:“老闆手錶快了,手錶快了!”
“你慢慢說,手錶怎麼了?”
“三根走針走的飛快啊,好像馬上就要爆炸了。”
估計,電話那邊的花鑫愣了愣,隨即沉聲問道:“多久了?”
“剛發現的。”
花鑫自語了一句:“怎麼會這樣呢?”轉而想到了什麼,“你是不是查到什麼線索了?”
“查到好多,老闆你快回來行嗎?”
“就算我現在出發,也要兩個小時才能到家。就在電話裡說,不要浪費時間。”
電話裡說?溫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得明白。
可現實不允許他慢條斯理地說話,因為他能感覺到,手錶或者說是時間正在催促他。
“老闆,你先不要打斷我,等我說完,行嗎?”
“行。”
此時此刻,花鑫坐在一個充滿了茉莉花香的房間裡,他的對面是一個三十多歲斯文儒雅的男人,男人聽到了花鑫講電話的經過,笑著指了指他手裡的電話。花鑫白了一眼,無奈地開啟了擴音功能。
溫煦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到了房間每個角落。
溫煦的說明很亂,因為他的心真的很亂。如果不是瞭解整個案件過程,很難明白他在說些什麼。
邊聽著溫煦說明情況,花鑫邊用手對面前的斯文男比劃著動作,似乎是在解釋情況。斯文男頻頻點頭,表示——明白了。
很快,溫煦說到了讓他毛骨悚然的部分,情緒上更加緊張:“老闆,如果錢文東沒死,當晚跟紅耳釘有了接觸,那紅耳釘的行動就會被改變,化工場的爆炸說不定就不會發生了。我想,如果要阻止廖文文撞死錢文東,就必須回到2013年12月12日淩晨,阻止錢毅殺害楊俊和程雙林,或者強迫神秘人報警。”
從溫煦說出紅耳釘開始,花鑫的眉頭就皺得很緊。等溫煦說完最後一句話,儒雅的斯文男舉起一張紙亮給花鑫看,花鑫的嘴角向下撇了撇,不願意卻不得不按照紙上的字來反問溫煦:“那你想過楊俊的死亡時間跟我們看到的跳樓時間不一致,是怎麼回事嗎?”
“一樣的啊老闆。我們迫使神秘人報警,或者是阻止錢毅殺人,這個時間差就找回來了。老闆你快下決定,手錶好像越來越快了。”
花鑫正要開口說話,對面的男人又在紙上寫了字。花鑫煩死了,捂著電話,問道:“你不要越俎代庖。”
男人頭不抬眼不睜地笑道:“就當是提前畢業考試了。”說著,把寫好字的紙放在了花鑫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