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不好說……阿嚏!”花鑫毫無準備地打了一個噴嚏,還覺得有些冷。
溫煦放下手裡的勺杯子跑出廚房。花鑫揉揉鼻子,不知道溫助理又想到了什麼
很快,花鑫拿著藥和一條毯子跑了回來,抖開毯子給花鑫披上,邊說:“老闆,你跟著那四個人,有沒有什麼發現?”
花鑫促狹地瞥了溫煦一眼:“你猜。”
“猜不到。”
“發揮一下想象力嘛。”
溫煦為難地咬咬嘴唇,沒什麼自信地說:“那四個人離開現場大樓的時候特意繞開視野寬闊的正路,走了很不容易被發現的小路,說明他們是在迴避那個人。這樣的話……我還是覺得,那個人是站在廖文文那一邊的。只是不小心錢毅發現了。”
花鑫聞言緩緩搖搖頭。
“哪裡不對?”
“你分析的很對。我之所以搖頭,是因為你不知道後續發展。”
隨後,花鑫將所見所聞事無巨細地講了一遍,其後才分析道:“當時,其中的‘某個人’說了這樣一句話‘這裡沒人,耍我們啊?’你仔細想想看,這句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。”
溫煦歪歪頭,一時間倒是想不出哪裡不對。
花鑫說:“我給一個提示——身份。”
這算什麼提示呢?溫煦不解地看著花鑫,後者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他。
“啊!”溫煦的眼睛亮了起來,“我知道了。”
果然孺子可教。
“你是我老闆,錢毅是‘某個人’的老闆。我不能在背後那樣說你,‘某個人’也不能在背後那樣說錢毅。所以,耍了他們的人不是錢毅,而是他們要找的人。”
“繼續。”
“那個人應該跟錢毅他們有過接觸,就在當時。錢毅以為那個人在對面大樓,所以讓四個人去找,或者說,那個人約錢毅在對面大樓碰面,但是呢,錢毅的人撲了空。”
花鑫欣慰地點點頭:“就是這樣。那麼,溫助理,現在你繼續分析,這個人究竟站在哪一邊?錢毅?還是廖文文?”
“廖文文。”溫煦堅持。
那個人的行為更像是幫著廖文文引開錢毅,但是錢毅老奸巨猾不但沒有赴約,還安排四個馬仔去抓人。對方似乎料到了這一點,所以提前離開了。這樣分析下來,此人肯定是站在廖文文這邊的。
溫煦甚至想,如果這個人的行動再有力一點,再早一點,說不定程雙林和楊俊都不會死了。但是,他們的死已成定局,現在想什麼“如果”已無濟於事。
溫煦慢慢地放下手裡的杯子,緩慢的就像是電視裡的慢動作。花鑫知道,他一定是想到了什麼,只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表達。
雖然花鑫經常跟溫煦開玩笑叫他多讀些書,事實上呢,花鑫並不認為溫煦需要填鴨式的閱讀方式。雖然他的語言表達能力還不夠清晰完整,好在,自己能夠完全聽得明白。
其實,花鑫還發現一點。不管溫煦說得有多亂七八糟他都能聽得明白,有些時候,溫煦還沒說完,他就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。這不得不說是一種默契。然而,默契這種東西是需要長時間培養起來的,他跟溫煦相識不過半月有餘,默契是不是來的早了些?
餐桌旁的溫煦終於想好了該如何開口,他鄭重其事地說:“所有的疑點,只有一個知情人,就是錢毅。只要讓他認罪,就能天下大白。”
花鑫聞言有些意外:“你能讓錢毅認罪嗎?”
“五成把手。”
“證據呢?”
溫煦想了想:“五成把握。”
花鑫笑了:“溫助理,你這五成把握是怎麼來的?”
“你等我一會兒。”說完,溫煦快步走出了廚房。
花鑫笑不出來了,他發現,並不是默契來得太早,而是溫煦成長的太快。舉一反三,遊刃有餘。只要給他一個疑點,他可以發現很多具有價值的線索,並在第一時間想到解決辦法。
身為一個隱形土豪,技術宅男,花鑫的某些觀念還是很保守的。比方說,他堅持詮釋“凡事適度”的原則。所謂欲速則不達,他很擔心溫煦就此下去,並不是什麼好事。
喵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