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毅說得情況僅限於他所瞭解的,即便如此,花鑫仍然覺得內有蹊蹺。之前,時間軸將他們帶到2012年,他們親眼看到程雙林和錢毅坐在車的後面,而且那已經是快零點了。然而,錢毅並沒有著重說程雙林。
“楊俊入獄之後,錢文東跟程雙林還有來往嗎?”花鑫打了迂迴招數,試探錢毅的口風。
錢毅說:“程雙林當然找過文東,不過他的目的是我。”
花鑫一挑眉,暗想:難道估計錯誤了?
錢毅說道:“程雙林的意思是想拜託我,找人給活動活動,早點讓楊俊出來。”說到這裡,錢毅哼笑了一聲:“花先生,你不覺得可笑嗎?先是挪用我的錢,又連累文東被打,他有什麼臉找我給楊俊擦屁股?”
的確是有點不要臉了。
不過,程雙林的意思並不是空手套白狼,他許給錢毅十年。十年裡不收取任何報酬,可以為錢毅做任何事,除了違法的事,什麼都可以。
花鑫笑了:“你沒答應,對嗎?”
“花先生為什麼這麼說?”錢毅笑著問道。
“如果是我,我也不會答應。說得直白些,他效忠的不是你,而是楊俊。今天,他為了楊俊把自己賣給別人,明天,他就有可能為楊俊去殺人放火。”
錢毅誠服地點點頭:“花先生是個明白人。”
花鑫話鋒一轉,問道:“這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?”
錢毅想了想,說:“2012年,具體時間我記不得了,好像是夏天。”
如果再問“是不是2012年7月7號晚上23:10分左右”估計就露餡兒了,花鑫自然不會這麼問。
“錢老闆,我問個題外話。”花鑫微微傾身向前,“你有沒有發現楊俊和成雙裡之間很曖昧。”
顯然,“曖昧”一詞,讓錢毅愣住了。轉而,才明白花鑫是什麼意思,略不解地說:“不可能吧,他們倆的確很好,但是你說得這個情況,我沒看出來。”
“楊俊女友的事,錢文東有沒有提過?”
“沒有吧,或者是我不記得了。”
“錢老闆,最後一個問題。楊俊出獄後,有沒有找過你,或者是錢文東?”
“找過文東,只說了幾句話。那時候,我警告過文東,再跟他們交往,就別回家。”
花鑫長籲了一聲,眼神複雜地看著錢毅:“錢老闆,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?”
花鑫這一問,讓錢毅很吃驚,但不否認,聰明人之間的交流就是這麼簡單。錢毅再看花鑫,眼睛裡已經有了幾分欽佩。
“花先生,如果你查到是誰撞死了文東,請在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
果然還是很在意啊。
言罷,錢毅對遠處的秘書招招手,秘書快步走過來。錢毅說:“給花先生一張我的名片。”
秘書從懷裡掏出名片夾,給了花鑫一張。錢毅對花鑫伸出手,說道:“可以隨時找我。”
“好。”花鑫跟錢毅握手,徑直朝門口走去。
遠處的溫煦看到花鑫要走了,都沒打聲招呼,趕緊追上去。快步走到一半,剛好與錢毅迎面而對,溫煦微微點頭,錢毅只是瞥了他一眼。
秘書推著錢毅回到朋友身邊,錢毅的臉色已經沉的很可怕了。朋友坐在了他的身邊,問道:“要不要查一下這個花鑫?如果他是花家人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錢毅當即否定了朋友的建議,“這人信得過,足夠了。”
旁邊的女人拿起花鑫的名片,看著背面的銜著樹枝的小鳥,吶吶自語著似乎在哪裡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