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煦朝著右邊走過去,邊走邊看周圍的環境,越看越是驚訝,這是多有錢才能搞出這麼多花樣?簡直太浪費了!
就在溫煦感慨窮富之差的巨大時,忽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抓住他的脖子,狠狠地按了下去!溫煦驚慌地喊了一聲:“啊!”,隨之被按壓在一張石頭桌子上,手臂被扭到身後,疼得他叫聲不斷。
“媽的,給我閉嘴!”
“你幹什麼?我的手要斷了!”
隨著溫煦的叫喊聲,花鑫終於放開了他。溫煦踉蹌了幾步,逃也似地轉到石桌的後面,驚魂不定,氣喘籲籲地看著對方。
“你抽什麼風啊!?”溫煦氣的怒指花鑫,忽然看到右手手腕上多了一個黑色的東西,很像表,卻不是表,“這是什麼?”
花鑫咧嘴一笑,“狗鏈子。”
“什麼?”溫煦想要摘下手上的東西,這東西就像長在他手腕一樣,怎麼都脫不掉。
花鑫又恢複之前懶洋洋的狀態,說道:“定時炸彈,敢跑就炸死你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跑了?”
見他一臉傻呵呵的樣子,花鑫壓了壓心裡的火氣,“不跑你什麼意思?打算跳一樓的窗戶自殺?”
溫煦的臉上好像寫了兩個大字——懵逼!
花鑫將袖子挽了幾折,單手插進了褲兜裡,冷眼盯著準備自衛的人,說道:“我真不是很有耐性 。說吧,你跳下來準備做什麼?”
“我只是想出來看看。”溫煦也意識到如果繼續誤會下去,吃虧的只會是自己。他嚴肅了些,說道:“你說得那些事對我來說,沖擊力太大了,你好歹讓我緩緩啊。”
其實,是溫煦很難接受花鑫所說的一切,什麼“時間軸監理會”什麼“錯變點”什麼“糾正”的,聽起來更像是一部科幻小說。但是,今晚,他的的確確看到了還活著的錢文東,走起路來比他還麻利的錢毅。最重要的是:他目睹了車禍的整個過程。
這不得不讓溫煦面對現實。
“我就是覺得今晚的事太離奇了。”溫煦吶吶地說:“你這麼有錢,可能是僱了幾個人玩了個把戲什麼的。可這樣的解釋也不對,我一個窮小子,你幹嘛要在我面前耍把戲。後來,我試著相信你的話。”
溫煦的誠實讓花鑫心裡的怒火消了一些,但還是搞不懂,相信自己跟跳窗戶有什麼關系?
溫煦說:“我想,車禍也好,出事人和那個女人也好,你都能用錢搞定。但是有一樣東西,不論你有多少錢都不可能搞定,所以我跳窗戶出來看看。”
花鑫忽然就對他說的所謂的“有一樣東西”很感興趣,便問道:“還有我搞不定的東西?”
溫煦舉起手,指了指夜空,“月亮。”
花鑫抬頭一看,只見夜空上掛著一輪滿月。
“在公交車上的時候,我看過一眼月亮,是個月牙兒。跟現在的滿月差太多了。”
正如溫煦所想。你有錢,可以買的來演員,買的來一起車禍,一個死人,但是你買不來兩個一模一樣的月亮。
花鑫挑挑眉,再看溫煦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了。
誤會已經說清楚了,氣氛卻有些尷尬。溫煦摸了摸還有些疼的嘴角,說:“那什麼,現在,我相信你說的那些事。”
花鑫將計時器拿出來,上面還有三分鐘。他停止了計時器,很高興溫煦能夠在五個小時內接受了一切。心情舒爽了,口氣也跟著輕快起來:“坦率這一點,倒是有幾分像我。”
溫煦知道不好反駁他,但是這種口氣真的很想罵上幾句啊。沒辦法,誰讓他是老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