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……金子最近漲價了。
沈淺與於天陽沒有相認,但雙方都是心知肚明。媽媽並沒有因為見到於天陽有什麼改變,依舊是白天坐在店裡,中午關店回家午睡,下午繼續開店。
於天陽偶爾過去坐坐,然後開車回去。什麼事情都是那麼淡了,淡得比水還要清澈。
尤司令知道於天陽是沈淺的生父,雖然剛開始很是吃驚,但也未多時,只是失聲笑了起來,他說:“男人啊,都不是個東西。”
秦老爺子怒瞪他,拄著柺杖在地上跺,“別把你兒子混在你們這些臭男人裡。”
尤司令卻依舊笑了起來,“好,有些男人是個東西。”
尤然那時正在吃水果,嗆了一下。無論怎麼說……聽起來都是怪怪的。
機場裡,尤然摟著沈淺,對秦老爺子說:“外公,我會把淺淺安全帶回來的。”
“我曾外孫呢?”秦老爺子蹙眉,佯裝憤怒的樣子。
尤然一愣,撲哧笑了起來,“也帶來。”
沈淺窩在尤然的懷裡,忍不住撫摸起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。這個孩子,她會努力生出來的。
本來是打算打掉,人都到醫院裡了,差點進拿掉小孩室,最後接到主刀沈淺手術的醫生的電話,他說,可以先等孩子長到八個多月,然後破腹産提早拿出來。兩個多月,對手術雖然有些影響,但對他們,他們有這個技術把這影響化成毫無影響。
就這樣,孩子還是安然無恙地棲息在沈淺的肚子裡,慢慢長大。
直到沈淺與尤然進了登機口,於天陽一句話也沒說,秦老爺子忍不住問:“天陽,淺淺都走了,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。”
於天陽笑了笑,“我們說話了。”
“啊?我怎麼沒聽見?”秦老爺子轉頭看向尤司令,尤司令茫然地搖搖頭。
於天陽說:“她剛才對我露出很幸福的笑,她說……她很幸福,莫念。”
秦老爺子一愣,撲哧笑了起來,擺擺手,拄著柺杖一步步蹣跚走出機場。尤司令拍拍於天陽的肩膀,訕訕而笑:“老於,今兒我們下棋,不下圍棋,下飛行棋。”
於天陽愣怔,終究忍不住笑,“今兒手氣肯定不錯,能擲出六來。”
“切,試試就知道了。”
一年以後……
某菜市場內。李美麗手裡提著大大小小的袋子不說,高長豐更慘,手裡抱著孩子,身上掛著滿滿的袋子,脖子上掛著的袋子,把他臉都勒得紫紅紫紅的。
高長豐憋屈地說:“老婆,我們買這麼多菜吃得菜,吃得完嗎?”
“廢話,怎麼吃不完……”李美麗白了他一眼,“瞧瞧那一群的狗,我了個去,這淺淺也太能生了,一年下來,生了十二個。”高長豐抖了抖身子,一提到淺淺,必定會提到李美麗最反感的……
“媽的,那隻死雜毛,沒事發情就發情吧,但發情的時候也該帶安全套啊,別的狗是一年兩胎,為毛淺淺是一年三胎?老公,你等下去藥店一趟。”
“幹什麼?”
“買幾盒安全套過來,我受不了了。”李美麗毛躁起來,嗓門比較大,這一大,周圍的人都能聽得見,這聽得見本沒什麼,問題是這話……難免讓人多想。
眼見周圍這些人都古裡古怪,甚至表情想到複雜的看著這一家三口。
李美麗臉一紅,羞愧不已。可她還沒羞完,便聽到有一對比他們更開放的對話。
“老公,你走慢點。”某女一直在喘息。
“誰叫你一大早磨磨唧唧的,現在遲到了吧。”某男似乎也喘得厲害。
某女一陣迷糊,愣了好一陣子,才羞答答地說:“誰一大早摸你了,明明是你摸我咪咪啊。”
就這麼一句話,把原本被李美麗那話吸引的觀眾,一下子圍觀那端情侶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