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酥輕笑出聲:“樂師姐好,我是江大畢業的,以前見過不少次呢,你忘了?”
樂靜柔萬萬沒想到丁酥居然如此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,她以為,以為丁酥遭受了那般羞辱後,再不願記起大學時期的事情,結果,丁酥完全不按她的想法走!
丁酥公然說認識她!
怎麼可能!?
“我還沒多謝樂師姐的教導呢,謝謝你當年的那些話。”丁酥懶得與樂靜柔迂迴,因為根本沒必要,樂靜柔有什麼手段就用吧,她不接招,樂靜柔又能怎麼樣呢?
樂靜柔眼裡的陰鷙瞬間劃過,不留一絲痕跡,她看著丁酥的眼睛依然柔弱得像一朵隨時會被風吹散的花骨朵,“真的嗎?對不起,師妹,師姐平日忙,記得的東西並不多了,對不起啊,改天我請你吃飯賠罪吧,你就答應我,不然師姐良心過不去,想不到,師妹一直記得師姐,我真幸運。”
瞟了眼樂靜柔,丁酥嘴角勾了勾:“另找時間吧,師姐,我們關系並不密切,這些是無需擔心的,師姐不記得師妹好像並沒什麼呢。”
樂靜柔差點沒嘔出一口血來,臉上表情難過極了。
丁陶責怪地看著丁酥,拉著樂靜柔坐下來:“小酥,你的禮貌呢,對著前輩就不能客氣一點?靜柔請你吃飯賠罪,你就去唄。”
樂靜柔拉拉丁陶的手:“小陶,別怪丁師妹,是我不好……”
丁酥擺擺手機:“啊,我媽叫我出去,你們聊。”
留在這裡打太極實在是無聊至極,丁酥看著丁陶樂靜柔在那裡表演姐妹情,差點將早上喝的粥吐了,這兩人認識並沒多久,現在關系就好的跟親姐妹似的了,嘖嘖,真是好一對閨蜜啊。
不過,這兩人湊在一起,也算是皆大歡喜了,可惜,丁陶比不過樂靜柔聰明有手段,不過,她只需負責看戲好了。
丁酥也不管身後的一群女生,說了一聲,便出門去。
“丁小酥,你站我身邊來。”韓嘉途匆匆忙忙,見到丁酥,眼前一亮,朝她走去。
丁酥往韓嘉途身後望看,果不其然看見幾個女生往他們這邊張望,重點是韓嘉途,丁酥瞭然,慢慢步行至韓嘉途身邊,調侃:“圖圖,你的魅力越來越大了,好好的結婚典禮被你弄成相親會了。”
韓嘉途蹬了瞪眼,隨即苦著臉,臉色有點喪:“別挖苦我,總有你受罪的時候。”
丁酥一聽,當即住了嘴,有句話說得好,誰都想不到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會不會在未來發生在自己身上,還是少招惹禍事,給自己積點德吧。
“婚禮期間我們就互相為對方掩護吧,真心累,那些女生就不能去挑別人?”韓嘉途揉揉頭發,十分頭疼。
“圖圖你在別人眼裡,那可是香餑餑來的。”丁酥淡定說出事實。
事實如此,韓嘉途相貌英俊,家境優越,還是獨子,在盛越工作,還是裡面的技術骨幹,明眼人都知道他發展前途好,未婚的姑娘見著這麼一位優質男士,會輕易放過他?
韓嘉途被堵得說不出話來,想到黃書敏的斷然拒絕,眼裡有著黯然,丁酥不知能幹什麼,只能抬手安慰地拍拍他肩頭。
女生不願意答應一個男生,原因有很多,丁酥不清楚韓嘉途黃書敏的事,便不會冒然攪和進兩人的世界。
很快,兩人也顧不得傷春悲秋了,新郎來接丁陶去婚禮現場,丁酥作為孃家人,便跟著上了車,跟在父母身後見人,期間見了無數人,也委婉拒絕了好多次明裡暗裡的介紹。
莫偉明與丁陶敬酒來到丁酥這一桌時,丁酥從眾地站起來,舉著酒杯,卻不料莫偉明舉著酒杯來到她面前,“丁酥,我敬你。”
一愣,丁酥不好當眾下他面子,便舉起了酒杯,客套回敬:“新婚快樂。”
莫偉明:“謝謝,宋總怎麼沒與你一起來?”語氣有點遺憾。
丁酥扯起唇角一笑,沒接話。
丁陶看了眼丁酥,走過來挽住莫偉明的手臂,一對新人便在眾人的簇擁下向下一桌走去。
“媽,你別用那種狗見到肉骨頭的眼神看我,怪滲人的。”丁酥抖了抖手臂。
瞟了眼閨女,丁母歪了歪嘴:“回家再說。”
丁酥氣得用叉子戳了戳碟子裡的小蛋糕,名為出氣。
被莫偉明那麼一說,她又想起那天糟糕的心情了,真晦氣,加上今天遇到樂靜柔,丁酥的心情確實算不得美好,她只想這場隱藏著黑暗交易和各取所需的婚禮趕緊結束,天知道她有多不願意過來參加這場婚禮!
“丁酥,我也敬你一杯吧。”原來樂靜柔沒有跟著新人走,而是落在後面,嫋嫋婷婷走到丁酥身邊,微彎腰詢問,語氣實在是溫柔。
樂靜柔本身就長得柔美,加之她保養得好,嬌嬌弱弱的,實在吸引人,丁酥感覺到那些若有若無的眼光聚集在她身邊這位身上,心裡不自在,臉上沒顯出絲毫。
“樂師姐,我敬你。”丁酥沒讓自己落下半分,舉起酒杯,一飲而盡。
樂靜柔沒得到主動權,心裡發怒,面上依舊柔弱美麗,張嘴想說什麼,丁酥顛了顛空空的酒杯,笑道:“樂師姐請喝,謝謝你請我。”
不出來,她想借不喝酒讓丁酥丟臉,卻被丁酥斷了後路,不喝不就是自打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