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休息好後繼續上路,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裡其實也不知道去哪裡,就是瞎走,只要不被那些人抓住就行。
在原地不走是很危險的,那些人遲早會根據線索找過來,眼前只能暫時『性』的『迷』『惑』他們,等他們反應過來,很容易就可以確定位置,只有不斷遊走,給敵人造成困『惑』,才能暫時擺脫危險。
在路上游走到時候,小神棍為了多損耗一點對方的實力,也學著龍光燈的樣子,設定了很多障礙。他雖然沒有龍光燈那種隨手就能佈置出來陣法的本事,但也不是吃素的,和那小子學了幾手,而且他這一脈使用的符籙非比尋常,威力巨大,悄悄的埋在地下,稍一觸碰,頓時地動山搖,雷霆火光同時迸發,殺得對手人仰馬翻。
“咳咳!呸!對方還是個陣法高手,一定不要讓他逃了!”
“嗯,是個符籙高手,這符籙威力巨大,我們一定要抓住他們,讓他們將這制符方法交出來。”
“龍師弟怎麼辦?他傷成這樣,恐怕不能再追下去了。”
“哼!廢物,如此明顯的陷阱都看不出來,留著也是浪費糧食,還是送他去投胎吧!”
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師兄,我還可以……啊!”一年輕修士瞬間瞪大雙眼,緩緩低頭看著貫穿自己心窩的長劍,血水如噴泉般湧出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年輕修士艱難的伸手指著對方,身體緩緩的倒下,很快便沒了動靜,雙眼張開,死不瞑目。
“唰!”
一個滿臉陰霾的年長修士拔出長劍,鮮血瞬間飆出,濺起老高。施法一震,長劍上的血跡瞬間不見,轉手,入鞘,動作行雲流水,乾淨利落。
陰霾臉修士掃了一圈眾人,“把他清理乾淨,我們還得上路。”
“是!”三四個修士面面相覷,敢怒不敢言。
他們不是真的師兄弟,而是被困在這裡後加入同一組織,互相之間的稱呼。這裡雖然靈氣濃郁,取之不盡用之不竭,但人心都是貪婪的,都想將之據為己有,少了一個人就能多分一點資源,對於這種已經重傷的人,與其浪費資源治療,還不如一劍殺了省事。更何況,在這裡沒有約束,實力為尊,誰的拳頭大誰就說了算,組織上也不會說什麼。
看著地上躺著的死不瞑目屍體,幾人不勝唏噓,前不久幾人間還稱兄道弟,一轉眼居然就要動手將他毀屍滅跡,這叫什麼事?可他們也沒有辦法,這就是這裡的遊戲規則,誰也違抗不了,除非你實力夠大,不然,就得老老實實執行,要是敢反抗,說不定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。
“動手吧!”幾人心裡默默唸叨幾句,施法一把火將屍體燒成灰燼,然後追上前面的陰霾臉修士。
……
“撲哧!撲哧!”
“我不行了,你們先走吧,不要管我了。”李凌雪一下撲在一塊大石頭上面,大口喘著粗氣,對著身邊的眾人擺手,她實在是跑不動了。
“快跑,再不跑就來不及了,如果讓他們追上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獨手獨腳的胖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,柺杖往她身前一伸,“抓著,走!”
“不行……我……走不動了,你們不要管我了……”李凌雪上氣不接下氣,說話斷斷續續。
再看其他幾人,獨臂少年滿臉狼狽,元空大師僧袍破爛,張玉宸道長披頭散髮,臉上血跡斑斑,韓博彥身上更甚,手臂上的幾道傷口深可見骨。
這時候大夥都累得夠嗆,但也不能站在這裡等死,身後還有一堆追兵緊追不捨,要是不跑,留下來基本沒有生還希望。
單臂少年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,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疲憊,然而再疲憊也不能放棄,二人一人抓住李凌雪一條胳膊,架著就跑。
張玉宸三人警惕的看著四周,緊緊的在後面跟著。
李凌雪被他二人拖著走,踉踉蹌蹌走得很艱難,只得哀求讓他二人把自己放下,否則這樣下去一個都跑不掉。
單臂少年:“師嬸你別說了,哪有把自己人丟下的道理,我要是這樣做了,不但無法向師叔交代,自己心裡那一關也會過不去。”
“是我害了你們,要不是我要求來這裡,也不會讓你們陷入這種險地……”李凌雪眼浮淚花,不斷自責。
“我說幾位施主,這時候就別說這種話了,沒有誰害誰,都是這群王八蛋害的,要是有機會,老衲非超度了他們不可,靠!”元空和尚也被弄出了火氣,爆了句粗口。
韓博彥催促:“別說了,快跑,追上來了。”
眾人回頭一看,果然,十幾道人影在身後快速接近。
“你們跑不了的!”一聲大喝從身後傳來,震得幾人耳膜隆隆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