嵯峨石筍,與穹淺隔,雌雄並屹,四季異色。
石筍山,相傳乃是“八仙之首”鐵柺李的道場,雄奇險峻,山巒疊翠,蒼柏古樹,雲海繚繞,仙光灼灼,可謂是難得的洞天福地。
當呂洞賓將嚴凌帶到石筍山時,他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雲海遮繞,神奇飄渺,玄妙莫測的仙家景象。
“道兄,你卻是來晚了!”
呂洞賓和嚴凌落下山頭之時,石筍山早已有幾位異於常人的仙人等候其中。
嚴凌站在呂洞賓身後也不說話,只是靜靜地聽著呂洞賓與其他仙人寒暄,同時還好奇地打量著其他幾名仙人的形象氣質。
古老相傳,八仙分別“男女老少,貧富貴賤”八個人間形象。
其中呂洞賓是男,何仙姑是女,張果老是老,韓湘子是少,藍采和是貧,曹國舅是富,鍾離權是貴,鐵柺李是賤。
而今出去還未出現的曹國舅,嚴凌發現石筍山上這幾名仙人與傳說中的印象雖然並非完全符合,卻也相差不遠。
此時已然是隆冬時節,但藍采和卻是一身破爛單衣,渾身燃燒著旺盛氣血;鍾離權雖與常人一般打扮,但卻有一身淡然氣質,隱隱有貴氣浮現,這種貴氣並非凡俗富貴,而是命格高貴,玄妙無比。
但就在嚴凌打量著這幾位赫赫有名的仙人之時,倒騎毛驢的張果老也將目光投向了他,蒼老的面容上滿是和藹的笑意。
“這位便是制止曹道兄的胞弟繼續作惡的嚴凌小友吧?果然是氣宇軒昂,氣質非凡啊!”
嚴凌連忙稽首道:“張前輩過獎了,和幾位前輩相比,晚輩卻是差得遠了!”
嚴凌這也不是謙虛之言,在他的神念感應中,這幾位大仙雖然不如呂洞賓一般深不可測,但其一身氣息也透露出一種不朽與永恆。
顯然,這幾位大仙最差都是金仙修為,而其中鐵柺李和鍾離權這兩人,嚴凌更是根本看不透,似乎和呂洞賓一般,比其他幾人強上不止一點半點!
張果老拍拍毛驢屁股,輕聲笑道:“呵呵,小友太謙虛了,我們這幾個也不過佔了一個年長的便宜罷了!”
其他幾位大仙也是滿臉笑意,都對嚴凌展現出極其和善的態度。
而且嚴凌發現,這幾位大仙並沒有對他的到來表現出絲毫詫異,似乎早就得知了呂洞賓帶他來此的緣由一般。
不過想想那些大能大門不出,靜坐洞府之中,掐指一算,諸天萬界盡在掌握的恐怖能力,嚴凌便也不由恍然起來。
他如今雖然也有了玄仙境界,但一沒有修煉擾亂天機的神通道法,二沒有遮掩天機的奇妙靈寶,對於那些積年大仙而言,嚴凌在這天地之間留下的痕跡是那麼的清晰可見,只要微微推算一下,便能對嚴凌的行蹤有一個清楚的瞭解。
“看來我要儘快尋找一門遮掩天機的法門,或者是靈寶了!”
嚴凌一邊和石筍山上這幾位大仙客套,心中一邊琢磨著該怎樣遮掩自身的天機痕跡。
不然的話,他的每一個動作幾乎都瞞不過那些老東西,甚至可能就在無數人的注視中謀劃,這種感覺,光是想想,都令嚴凌一陣心寒。
良久之後,呂洞賓與其他幾位大仙的寒暄才結束。
他們不再多言,面朝東海方向各自靜坐,眼神之中透露著一股期待之意。
既然這些大佬都不說話了,嚴凌更是沉默了下來,他跟在呂洞賓身後,和他們一同眺望東海,但卻沒有看出絲毫玄奇之處,只能看見東海之上碧波萬頃,浩蕩無涯!
本以為能在這幾位大仙的閒談之間知曉一些古老資訊,或者修行心得,但嚴凌卻實在沒有想到這些大佬都是這般沉默寡言,令他心中期待全部落空。
日升月落,時間一天天過去。
石筍山上,嚴凌與呂洞賓等人靜靜而作,若非身上皆有玄妙氣息浮現,恐怕會被人認為這是八尊石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