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噹噹”
“請進。”思諾思道,在潛艇這種地方,進不進門是人家說了算,敲敲門大概也是少數的尊重與溫柔了吧。
一陣有些刺耳的嘎吱聲之後,一個身著作戰服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,這個女人思諾思認識,就是之前和他共度春宵的女人,具體叫什麼思諾思沒問,她也沒說,只是看著她依然活著沒被泡在海里餵魚讓思諾思有些欣慰——全無人性這四個字至少沒讓這些兇手放在自己人身上。
“啊,是你。看你沒事我就安心了。”思諾思笑著說。
“思諾思先生,我們到了。”女人並沒有接思諾思的話。
思諾思指著還沒放下的遮光簾,“雖然外面一片漆黑,我看不見具體有什麼東西,島啊什麼的,至少我也知道是在上浮。”
女人笑著點了點頭,“您知道就最方便不過了。”
她頓了頓,猶豫著說,“我們這兒需要……”
“啊,”思諾思大度地一擺手,“保密是吧?頭套呢?拿來先。”
女人見思諾思這麼配合顯得很高興,“您能理解就太好了,這些保密措施其實不光對您有效,其實對我們也是保密的。”
“啊?”這下思諾思有些傻眼,對自己人保密?至於麼這……
“準確來說,畢竟我們是外勤,有些事確實……”女人無奈地說。
好吧,確實是有些不方便,思諾思心裡替她把這句話補全,畢竟抓活口的可能性還是有的,思諾思是不相信在整個新夏這麼全力圍剿之下連個活口也沒抓到。
只是有一件事思諾思很好奇,這個女人很明顯屬於戰鬥人員,她自己說自己是外勤了都,可是思諾思並不是沒和空不分子打過交道,甚至可以說,空不分子根本就是他的主要客戶——畢竟這幫傢伙買東西根本不看價格。眼前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讓思諾思很驚訝,她渾身上下都不太看得出那種空不分子或者僱傭兵獨特的氣質。
這個女人,更進一步來說,是他這一個月以來接觸過的所有神秘組織成員都不具備這種特徵,既沒有僱傭兵的狂躁,也沒有邪教組織的狂熱,甚至沒有之前見到過的破壞狂人們那種無理由的自負。這種客戶思諾思從未見過。
當然他們身上還是有自己獨特的氣質的——年輕、活力、自信,熱情以及,理想主義。
這……
思諾思見過具有這種特質的人,準確的說,個把月前他就見過,而那些人,是軍人。
女人抬手看了看錶,打斷了思諾思的思考,“先生,馬上就要到時間了,您還有什麼個人物品需要收拾嗎?”
思諾思攤了攤手,“你算嗎?”
女人捂著嘴輕笑了幾聲,“不要提這個啦,我捱了好重的罰,回去也得被關禁閉了。”
思諾思也笑了,“那就沒了哦。”他欠了欠身,調整了一下姿勢,“怎麼?這次讓你來通知我這個,是為了什麼?”他猥瑣地打量了一下女人。
女人臉色不變,柔聲道,“只是我個人的溫柔咯~”
隨即她坐在思諾思身邊,輕輕地靠在了思諾思身上,“違反紀律咯~這次只怕上了岸都要被要禁閉一星期呢。”她嘆了口氣。
“連坐坐都不允許?那你乾脆跟我走算了。”思諾思攬住了溫軟的身子的手緊了緊,嘴裡嘖嘖有聲,“我還蠻有錢的呢,養得起。”
女人笑出了聲,伸出玉臂環住思諾思的脖子,“呵呵呵呵,唉,我還是有任務的呀……沒辦法啦,我可是志願的呢。”
志願!思諾思瞳孔一縮,這他媽居然還有志願這個制度的?志願自爆引爆列車?這個組織到底想幹嘛?
女人感覺到了思諾思一瞬間的僵硬,拍了拍他的手,說道,“好啦,別想啦,我們這兒大多是自願的呢。”
“哦,我就是有點好奇。順便,你到底為什麼要被關禁閉啊?”思諾思把手指伸進女人的頭髮裡輕輕的摩挲著,問道,“到底哪裡的紀律哦?沒人性。”
女人沒有回答,只是捧起思諾思的臉,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唇齒相交之間,她的眼睛調皮地彎成了新月,對著天花板比了個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