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秋緊緊攥著皮影箱,吃力道:“你認為,沒有皮影,我就說不了皮影戲?!”
“你萬貝秋的本是我當然知道。”桓秋蘭撫了撫自己的碎發,慵懶道,“今兒個,我就是要收走它,你又能如何?與你的丈夫,大鬧鎮上?”
範瀚毅直接抱住貝秋,拉到了自己的身邊,搖頭道:“莫要沖動,爹孃也不想看到你為此受傷。這不過是個死物罷了。”
桓秋蘭見此,嫉妒在心中蔓延,她緊緊攥著拳,控制著自己的情緒。
皮影箱被抬走。
桓秋蘭笑的花枝亂顫,眼睛得意的看向貝秋。
在範瀚毅懷中的貝秋,此時哪有一點驚慌失措,她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,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桓秋蘭,那雙眸子看著桓秋蘭,帶著不屑,帶著同情,毫不吝嗇的宣示著自己的勝利。
桓秋蘭猛的一僵,剎那間就反應過來,貝秋剛剛所做的一切,都是在故意做給範瀚毅看!
“走!”桓秋蘭怒氣沖沖的轉身就走,她就不信,自己會沒有能力讓萬貝秋一敗塗地!
範瀚毅輕拍著貝秋的後背,道:“皮影箱再做一個便是,他們願意拿走,便拿走吧。”
貝秋在範瀚毅的懷中點了點頭。
不多時。
門口就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音。
萬家兩兄弟趕緊出去看,驚慌失措的跑進來,道:“阿姐!阿姐!那個女人把咱家的皮影箱,在門前燒了!”
貝秋立刻出去看情況。
與桓秋蘭隔著火焰,對視著。
她隱約的看見,桓秋蘭的嘴型,“來日方長。”
貝秋微微勾起嘴角,回了一個嘴型:“靜候。”
這一次,兩個人徹底的撕破了臉。
桓秋蘭被貝秋氣的不行,回到霍家之後,立刻去找了霍家的大少爺,將霍家老夫人的死都推到了皮影戲的上面。
老夫人剛剛死,鎮上就有人明目張膽的說皮影戲,這簡直就是在打霍家的臉,讓霍家大少爺聯系官府的人,徹徹底底的打壓皮影戲,不允許任何人唱,也不允許任何人說!
霍家的老夫人是霍家長壽的象徵,死的時候整個鎮上都不允許人穿帶顏色的衣服,鎮子上的人被逼迫統一穿孝服,當初大少爺迎娶桓秋蘭的時候,霍家兩位老爺都很反對,都覺得老夫人的死就是她造成的,但是桓秋蘭拿出了自己的天賦。
香皂。
一下子驚動了整個霍家,對於一個死人,活人能夠給霍家來帶的價值,就更有價值,果不其然,一個月的時間,這個名叫香皂的東西,就名動了整個鎮子,甚至城裡都有人來買,霍家的生意瞬間奔向高峰!
現在,桓秋蘭說老夫人的死不是因為她,而是因為皮影戲,霍家人自然不會放過皮影戲。
次日在貝秋等人好不容易收拾好茶樓。
下午開始營業。
很多人都來茶樓等著貝秋說皮影戲的時候,一隊官兵就沖進了茶樓,命令規定,不允許再做與皮影戲有關的任何東西。
一經查出,直接查封!
也不允許有人聽,舉報有賞。
官府出面了。
這一下,皮影這一條路就徹底的涼了。
客人是一鬨而散,生怕官府抓到自己的身上,官府還特意的警告了貝秋,如果不想有牢獄之災,就別再說皮影。
在範瀚毅暴走的邊緣,貝秋壓下了他的怒火,沖著官兵點頭哈腰,表示自己知道了,還不忘塞上了一吊錢,“官老爺這麼說了,這皮影戲妾身自然是不敢說了,還望官老爺日後多多關照妾身這茶樓。”
那官兵顛了顛手中的錢,頓時臉色就好了許多,笑道:“老闆娘客氣了,既然老闆娘開口了,日後一定會支會兄弟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