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見狀,立刻飛出一腳,直接踢向範瀚毅。
然而範瀚毅的手稍稍一檔,就將男子的腳震了回去,男子哎喲一聲,氣的更是沒了章法,對範瀚毅是一頓猛攻。
範瀚毅也沒有手下留情,反手就將男子的手臂握緊,胳膊肘狠狠一頂,就聽見耳邊傳來很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。
“啊!”男子仰天長嘯,痛的眼淚直飆。
但這慘叫聲,並沒有讓範瀚毅停手,反而手不留情,當即將男子的腳也給卸了下來!
男子倒在地上,渾身發抖口吐白沫。
家丁嚇得都不敢上前。
“你,你們!”教書先生拉著自己的兒子連連退後。
在旁邊觀看的那些村民,臉色各異,曾經,他們經常在背後說範家的閑話,範瀚毅從來沒有黑過臉,也沒有和他們計較,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,這個人曾經是大名鼎鼎的前朝將軍,他們心中含有僥幸,好在現在和範家的關系已經緩和,不然倒在地上的人,還不知道會是誰。
“滾!”範瀚毅冷聲道。
一股戾氣從範瀚毅的身上湧出,這是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烙印在靈魂裡的氣息,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顫。
家丁一聽這話,才紛紛上前去扶起那個領頭人。
江正父子也趕緊上去幫忙,領頭人惡狠狠的將其推開,怒道:“滾!廢物!廢物!”
家丁趕緊把兩人拉開,七手八腳的將那男子撫上馬車。
“等等。”貝秋輕喊了一聲。
家丁很是聽話的停住了,男子也臉色煞白的回頭看向這些人,難不成這些人還想要殺人滅口?
“今日,我等本不想為難眾位,奈何眾位苦苦相逼,還望這位公子回去稟報一聲,老夫人大壽本是喜事,何必弄的人心惶惶?妾身若是願意便早就同意,妾身不願意任憑誰都無法逼迫。”貝秋說完,沖著男子微微一笑道:“公子請回吧。”
男子咬著牙,趕緊鑽進了馬車,家丁也是馬不停蹄的走了。
留下江正父子兩人,站在了範家人的面前。
“還不走,等著俺們拿棍子趕你啊!”見大多數人走了,萬母立刻操起扁擔,變成了氣勢洶洶的模樣。
教書先生怒目一瞪,道:“你個潑婦囂張個什麼勁兒!仗著自己曾經打過仗就對霍家人下毒手,你們的死期也到了!一個區區的逃兵,前朝的將軍,呸,亡國奴!”
貝秋臉色一變,要知道,上次教書先生的這番話,就讓範瀚毅幾乎沒過一個好年,他竟然還有膽子繼續在範瀚毅面前說!
“夫君為人端正,眾所周知。”貝秋開口道,“先生教書育人,可是人品似乎就有點問題了,咱們十裡八村,不少的娃娃都送到先生的私塾讀書,可是您教出來的孩子又是什麼樣的呢?您的兒子調戲有夫之婦,您不加以阻止,還有臉上門挑釁!”
“任由自己的兒子胡作非為不管教,是為人父所應當做的?口口聲聲自己詩書滿腹,卻髒話連篇,絲毫沒有教養,這邊是為人師當做的?咱們村裡人,雖然沒有想要一步登天的想法,但是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考中狀元,光宗耀祖,可有您這樣的先生,怕是無望了吧?”
貝秋的話,讓在場的一些村民都紛紛擔憂起來。
要知道,這方圓幾十裡,也就只有這教書先生一傢俬塾,家裡有兒子的,望子成龍自然都想要去考取功名,倘若被老師誤人子弟,私塾的錢白花了不說,還浪費了兒子那麼長時間,兒子在家做農活都可以為家裡多掙點錢。
而在人群中。
一雙眼鏡緊緊盯著貝秋和範瀚毅,雙手緊握拳頭,心中的醋意泛濫,桓秋蘭從一開始就在這裡看著,她看到的東西,卻讓自己滴血般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