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不會。”範瀚毅立刻表態。
“那夫君可會嫌棄貝秋,有這樣的家人?”貝秋歪著頭問道。
範瀚毅摸了摸貝秋的小腦袋,道:“他們是他們,你是你,又有何關聯?”
貝秋撲哧一笑,道:“夫君如此,貝秋之幸也。”
沒過多久。
孃家人又折返了。
這一次,並不是來鬧事了。
而是硬著頭皮,想要讓貝秋帶著他們一起賺錢。
鬧成這樣,都還有臉來想要分一杯羹,這是貝秋怎麼也沒想到的,但是既然人家不是想要白拿錢,貝秋也不好說什麼,勉強的答應下來。
多了兩個勞動力,就可以把場子再搭大一點。
由範瀚毅教他們怎麼做木樁,怎麼做長凳。
起初兩兄弟還有些不願意,貝秋一看這模樣,直接撂下臉,愛幹不幹,不幹滾蛋,兩兄弟這才趕緊做事,這十多天,早就已經見識到自家阿姐的變化,不敢違抗她的意思。
當晚。
兩兄弟就跟著一起去擺攤了,本來貝秋只想要兩兄弟在裡面代替範父範母的工作,端茶倒水,然後給些工錢,兩兄弟卻不想做端茶送水的事情,就像站在門口,收錢放人。
貝秋是想拒絕的,就以兩兄弟的人品,她覺得錢會被昧下來,但是範瀚毅卻給了這兩兄弟足夠的信任,讓貝秋不要多疑,將自己的位置果斷給了兩兄弟,自己則是在貝秋的身邊幫襯著。
因為許久都沒有說皮影戲了。
當晚的皮影戲非常的火爆。
進雅座區聽戲的特別多,大家都想要爭取一個好位置。
範父範母燒水沖茶,愣是多燒了三四壺的水。
雅座裡面坐的滿滿當當,貝秋今天講的故事也相對而言比較豐富,說到精彩的地方,不少人都拍手喝彩,說到人鬼殊途感人戀情的時候,婦女們臉上都掛上了眼淚,一些十幾歲的少年,也是哭的稀裡嘩啦。
坐在貝秋旁邊的範瀚毅,安靜的看著她側臉,似乎眼中只要有她,心中就會浮出暖意。
一場下來。
比以往賺的更多的多。
兩家人都非常的開心,這一夜賺的都比他們忙裡忙外幾天賺的都多。
但是貝秋擔心的事情,依然發生了。
兩兄弟看著一袋子的銅板,眼睛都紅了,這麼都不肯交出來,萬母也特別有底氣的說,這是兩兄弟忙活了大半天賺的錢,根本就不需要給貝秋,更不需要貝秋來分配。
氣的貝秋臉色鐵青。
當晚,範瀚毅就猶如犯錯的孩子,一聲不吭的伺候貝秋洗漱。
“夫君今日,怎麼如此勤快。”貝秋坐在床上,低頭看著給自己洗腳的範瀚毅。
範瀚毅木訥,不知道怎麼回答,只能繼續低著頭,仔仔細細的洗。
貝秋無奈的嘆了口氣,道:“夫君無需如此,今日之事,貝秋沒有怪罪夫君的意思,貝秋便早就猜出,他們會這麼做。”她在木桶裡踮起腳尖,脫離了範瀚毅的手。
範瀚毅手一頓,輕輕的將水潑在貝秋的腳背上:“終是為夫做了錯的選擇。”
貝秋撲哧一笑,食指勾起範瀚毅的下顎,直勾勾的看著他那雙有神的雙眸,道:“夫君做錯了什麼?夫君什麼都沒有做錯,這種事情,即便今日不發生,明日也會發生,區區幾十文,貝秋從未放在眼裡,夫君也無需覺得愧對貝秋。”
“區區幾十文?”被貝秋這麼一說,範瀚毅反而有些懵了,貝秋也是出生於村裡,為何總是說出這般不一樣的話來?
貝秋點了點頭,傲嬌道:“自然是區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