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母微微蹙眉,有些為難道:“兒媳啊,這豬皮賺錢雖多,但不是歲歲都有,況且其他村裡的人見咱們賣的好也會去做,並不長遠。”
貝秋瞭解範父範母的想法,笑道:“爹孃無需擔心,這醬料是貝秋秘製的,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如何調變,再者,就當讓爹孃放鬆放鬆,咱們一家子過第一個節日,可要好好的過呢。”
“秋兒說的是。”範瀚毅其實骨子裡也十分孝順,非常贊同貝秋的說法:“父母也當好生休息,這頭野豬處理好後,我便上鎮裡賣了,咱也過個節。”
範父範母都點了點頭。
貝秋將錢的大頭留給了範父範母,讓範母找見將陪嫁的鐲子快些贖回來,自己就拿了零頭,兩人就雙雙回屋了。
“那剩下的半張豬皮,明日為夫也給你扒了去。”範瀚毅一邊給貝秋打水,一邊道。
貝秋坐在床邊,很自覺的將鞋襪脫下,嬉笑道:“那自然是極好,明兒個處理好豬皮,將多餘的豬皮掛起來,可別慪著了,明兒個再賣今天這麼多,就行了。”
範瀚毅端著木盆蹲到了貝秋的身前,很自然的抓起貝秋的腳,放進了溫水中,不解的問道:“秋兒不打算乘勝追擊?”
貝秋撲哧笑了一聲,調侃道:“夫君還以為在戰場呢,從商便要懂得饑餓營銷。”
“什麼?”範瀚毅微微蹙眉,對這個新鮮詞完全不懂。
“要讓他們知道,這個東西來之不易,每日也就限買這麼多,想買的人自然是絞盡腦汁的想買,不想買的人也會被帶動起來。”貝秋小腳丫在水中動了動,繼續道:“再者,如果這些人一次吃多了,吃頂了,這豬皮可就沒有之前那麼吸引人了。”
“鬼點子多。”範瀚毅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貝秋吐了吐舌頭,道:“那是自然,貝秋這腦袋裡,還有不少鬼點子呢,就看夫君何時能挖掘出來。”
範瀚毅給她擦好了腳,放在了床上,道:“今兒個也晚了,明日也不上山,你就無需早起了,快些睡吧。”
“夫君也早些休息。”貝秋乖巧的點了點頭,脫了衣服,裹上被子就睡了。
範瀚毅看著貝秋片刻,吹了屋內的油燈,出去倒水,抹黑睡覺。
貝秋起來的時候,已經日上三竿。
她從屋裡出來,就看見範瀚毅正在院子裡處理豬肉,看到貝秋出來,用毛巾擦了擦臉,道:“秋兒,起了。”
“夫君早。”貝秋禮貌的打了聲招呼,看了看四周,問道:“爹孃不在家?”
“他們我晾好了豬皮,便先把野豬內髒送進鎮上了。”範瀚毅用一旁的清水洗了洗手,道:“餓了吧,房內有吃的。”
“那夫君先忙。”貝秋就進屋吃東西了。
沒一會兒的功夫,範父範母就回來了,兩個人高高興興的,手裡提著一大袋的白麵,還有一籃子的雞蛋,說要給貝秋做一桌好的,給貝秋補一補身子,盡快給範家填一個大胖小子。
貝秋羞紅了臉,責備的看了一眼範瀚毅。
中午就炒了個雞蛋,做了些餅子。
這是貝秋在這裡吃的最豐盛的一餐。
下午,貝秋就將自己怎麼做烤豬皮的方式,告訴了二老,並且讓二老賣食物,她想要試一試皮影戲。
二老有些為難,先不說兩位老人家從沒有做過生意,貝秋也從沒有碰過皮影戲,很怕搞砸了。
但是範瀚毅完全站在貝秋這一邊,貝秋既然想玩,就讓她玩。
整個下午,二老在準備火柴,洗幹淨小樹枝,切豬皮。貝秋就貓在屋子裡,眼睛皮影的小人兒,現成的小人看看有多少能夠用的。
貝秋出攤之前,千叮嚀萬囑咐,一定不可以讓步,那些大嫂子說什麼便宜,多給,都不行。
而貝秋也有自己的打算。
因為她知道,過年之後,女主就要穿越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