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雪純似乎才注意到貝秋的存在,頓時怒了:“你怎麼在這裡!花貝秋,你是不是非要這麼陰魂不散!”
白宏鈺眉頭一皺,拉住貝秋的手,“我們走。”
“不許走!”祁雪純一把拽住白宏鈺,“宏鈺,我為了你放棄了多少你知道嗎?你知道這三年我過得多生不如死嗎!但是隻要在你的身邊,我什麼都可以容忍,哪怕是容忍那個小畜生!”
白宏鈺一把甩開祁雪純,終於忍不住咆哮道:“那是你的兒子!”
“兒子?他配嗎?他只不過是錯誤的産物!”祁雪純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,也跟著咆哮著:“你知道那段歷史對我傷害有多大嗎?!而你,你卻逼著我生下他,讓我無時無刻的不去面對!你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又給我帶來多大的傷害嗎!”
祁雪純的手猛地指向貝秋,流著眼淚顫抖道:“但是隻要是你想要,我可以生,我可以去好好對他!但是你為什麼給他取名叫球球?是因為花貝秋嗎!你讓我怎麼面對這個孩子!”
貝秋聞言,詫異的看向白宏鈺。
“你怎麼會這麼想,這只是一個巧合。”白宏鈺不可理喻道。“就因為這樣,你就這麼仇視球球?”
祁雪純哭著哭著跪在了地上,緊緊攥著白宏鈺的褲腿,道:“每次看到球球,我都會想起那段經歷,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!我每次聽到你叫他,我都會想起你呼喚花貝秋的模樣,我真的好嫉妒,好嫉妒!宏鈺,一切都過去了,阻擋在我們面前的東西沒有了,求求你,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好嗎?”
就在這個時候。
白母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沖著白宏鈺道:“宏鈺,雪純已經夠可憐的了,她真的不能沒有你了,算媽求求你,留在雪純的身邊吧,我知道我這麼說對你很不公平,我知道我答應過你,只要上次的事情解決,我就帶雪純離開,但是,但是求求你念在一個母親的份上,我真的不能看到自己的女兒這樣下去!”
貝秋伸手握住白宏鈺的手。
白宏鈺下意識的看向貝秋。
貝秋沖著他搖了搖頭,眼神告訴他,不可以答應。
白宏鈺捏緊了貝秋的手,眼神中的堅定似乎在告訴她,安心。
祁雪純卻猛地站起身,隨手就把樓道上的花瓶直接砸在地上,撿起一塊玻璃碎片,對著自己的喉嚨,吼道:“白宏鈺,你今天要是和這個賤人離開,我保證,死在你眼前!”
白母本來就哭的撕心裂肺了,一看到這一幕,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。
白宏鈺眼中皆是失望之色,他搖了搖頭道:“雪純,你難道還不能成長一點嗎?一次次的死亡威脅,你真的覺得,我就會一次次的就範嗎?”
祁雪純索性將玻璃片往自己脖子上一割,血一點點的順著脖子流下,她視死如歸道:“好啊,那你就看看,我是不是在威脅你!”
一旁的醫生護士都嚇得不行了,動都不敢動一下。
此時一個戲謔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:“一來,就看到了一場好戲。”
鐘夜玄。
幾個警官也跟著鐘夜玄走過來。
白宏鈺一看到鐘夜玄,就下意識的將貝秋攔在了身後,這個男人,不容小覷。
鐘夜玄看了白宏鈺一眼,道:“祁雪純之前買兇殺人,現在故意殺人,不知道白先生,還能怎麼為她脫罪?”
“她應該付出什麼代價,就付出什麼代價。”白宏鈺聲音冰冷,對祁雪純的事兒他已經不想再插手。
“是嗎。”鐘夜玄冷笑一聲,“我以為,白先生一直護著祁女士,是因為白家不能因為這個女人蒙羞,原來在白先生眼裡,祁女士對白家造成不了那麼大的威脅,之前又為什麼放了她,再次釀成悲劇呢?”
白宏鈺臉色變了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