宓貝茜捂著唇,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:“如今長姐說什麼都可以了!”
“夠了!”易玉軒臉色陰沉,朝堂上的事情就已經讓他心力交瘁,這個女人,怎麼如此不知好歹!即便他真的與貝秋有什麼,這個女人又能如何?“一個小小的妾室,本皇子已經用側妃的儀杖迎娶你,你還有何不知足!本皇子與宓小將軍清清白白,豈容你汙衊!”
宓貝茜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站起來,可憐楚楚的望著易玉軒道:“夫君,你為何會變成如此模樣,長姐為了你,設計讓妾身淪為妾室,妾身都可以理解,但是你我之間的情分,就當真要因為長姐而斷了嗎?”
易玉軒眉頭緊蹙,冷聲道:“你想斷?本皇子可以成全你。”
宓貝茜渾身一顫,下意識的握緊拳頭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連爬帶跪的抱住貝秋的大腿,道:“長姐,妹妹只有夫君一人了,你可否不要在糾纏夫君!”
四周的閑言閑語已經越來越多。
這個宓貝茜竟然想要用自己的名聲,換貝秋的名聲。
“茜妹妹。”貝秋伸手將宓貝茜扶起來:“你也知道,陛下已經下旨,我宓貝秋此生只能招婿,倘若六皇子當真對我有意,豈不是要成為我將軍府的入贅夫君?天下哪有這樣的事情?所以,茜妹妹真的多慮了,我與六皇子,清清白白。”
“長姐……”宓貝茜還要說什麼。
貝秋直接打斷宓貝茜的話:“茜妹妹說的話,我們聽一聽也就罷了,倘若傳到陛下的耳朵裡,六皇子與宓將軍府的庶女成婚,又與宓將軍府的嫡女不清不楚,又會如何呢?”
這話一出。
易玉軒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要知道,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,就足以說明,皇帝對他已經很不信任,宓家現在有兩枚虎符,可以說除了皇帝之外,宓家能動的軍隊是最多的,這是皇帝最忌諱的。
但宓貝茜並不知道朝廷上的事情。
今天,她見易玉軒離開之後,她一早就出來了,直奔三皇子府,但是三皇子一直都沒有回來,侍衛也不允許她進去等待。
沒有辦法,她只能選擇折返,正巧就看見兩人走在路上,有說有笑的模樣。
當即她妒火攻心,自己已經生活的日此窘迫,為什麼宓貝秋可以過的那麼好?又是將軍,又手握虎符,又是被易玉軒刮目相看,明明已經容貌盡毀,竟然毫不在意,在大庭廣眾之下,竟然不戴面紗,將那醜陋的疤痕公之於眾,她真的不懂,為什麼宓貝秋可以如此的坦然!
宓貝茜越想,心中的怒火就越甚,一把抓著貝秋的手,道:“那我們就找陛下評評理!”
易玉軒隱忍多時的怒火,幾乎是在這句話出來的時候,瞬間爆發,正欲對宓貝茜動手的時候,宓父從人群中走出來。
“怎麼回事!”
宓父下朝之後,被霍將軍叫住了,讓他當心點,因為六皇子的緣故,宓家怕是會有一場大劫,兩人聊了一會兒,宓父就坐著轎子回府了。
沒料到,沒走多遠。
前方就圍了一堆人,似乎在看什麼熱鬧,就讓家丁去敲了敲,才知道,竟然是秋兒和宓貝茜,他真的是為這個女兒頭疼,只要是有這個宓貝茜的地方,他宓家的顏面,都丟的一幹二淨。
當他聽到貝秋勸說宓貝茜不要亂說,宓貝茜卻反而說要去找皇帝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