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宓將軍,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。”易玉軒的語氣也沉了下來。
宓父絲毫不退縮,眯起眼睛道:“老夫就這一個要求,就在六皇子許與不許之間。”
易玉軒刷的一下開啟玉扇,冷笑道:“宓將軍當真是好大的氣派,覺得本皇子非宓將軍不可了嗎?”
貝秋微微蹙眉,權量其中利害關系,開口道:“六皇子稍安勿躁。爹爹提出這個要求,必然是不會讓六皇子吃虧,六皇子的許與不許,或許與家父的許與不許緊緊相連呢……”
說罷,她目光看向宓父。
雖說這話明裡是為了宓父說話,但是其實,這話中的含義,是為了告訴宓父,現在如果要提出這個要求,或許六皇子之後在政治上若是有什麼要求,可就沒有辦法推脫了。
她絕對不想給宓貝茜,再一個出風頭的機會。
死灰複燃,可是非常可怕。
但此時,宓昂的腦子裡,全部都是,不可以再讓宓家聲譽受損,他聽懂了貝秋的意思,看向易玉軒,鄭重道:“倘若六皇子答應了,宓家願意無條件幫六皇子一個忙。”
易玉軒猛地合上玉扇,眼中一亮。
貝秋卻心中一冷,在袖子中緊緊攥住了拳頭,嘴角勾起的笑容已經越發的僵硬。
“好,既然宓將軍如此說,那麼小皇自然恭敬不如從命,會稟報父皇,以側妃的儀杖迎娶茜姑娘入皇子府。”易玉軒站起身,道:“那小皇便不多做打擾,告辭。”
易玉軒走到貝秋身旁的時候,微微一頓,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貝秋,才邁開腳步離開。
貝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臉頰,就摸到了一條巨大的疤痕。
“秋兒,你與六皇子之間,是否有什麼,為父不知道的事情。”宓父問道。
貝秋一愣,抬頭看向宓父道:“爹爹此言何意?”
宓父道:“我宓家的女兒誰嫁給六皇子都無所謂,但是唯獨你,不可以,六皇子不得聖寵,手中也沒有實打實的實力,如今,空有滿腔的算計謀略又有何用?我宓家,絕不會站在六皇子一脈,秋兒可記住了?”
貝秋淡然一笑,道:“爹爹想多了,女兒如今已經這番模樣,又有什麼奢求?況且,陛下已經下旨,只允許女兒招婿,爹爹的心可以放在肚子裡了。”
宓父微微蹙眉,道:“陛下如今的心思,當真是難測,秋兒,不管你日後選擇如何,為父都會站在你這邊。”
貝秋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將軍,霍將軍已經等候多時了!”一個家丁恭敬道。
宓父與貝秋對視了一眼,貝秋就行禮退下了。
後來聽蘭芝說,霍將軍帶了很多的東西上門拜訪,見到宓父第一件事情,就是直接跪在了地上,愣是把宓父嚇了一跳。
霍將軍覺得自己愧對宓家,對於貝秋,更是虧錢的不得了,想要盡量的彌補,以及想要宓父的原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