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皇帝離開,一些文臣看著貝秋就氣不打一處來,鼻子裡哼了一聲,氣沖沖的拂袖離開。
二皇子走到貝秋的身邊,看了貝秋一會兒,便直徑向外走去。
易玉軒最後一個離開,他盯著貝秋許久,眼中的勢在必得,已經非常明顯。倘若之前他還在猶豫,這一枚虎符,已經給了他必得的決心!
禦書房內。
“陛下,如此將虎符交託給宓小將軍,是否有些不妥。”太監站在一旁,謹慎的問道。
皇帝冷笑一聲,道:“寡人就是要看看,她是否有這個命,拿穩這個虎符,寡人的千軍萬馬,又怎會如此輕易的交託於他人之手?”
太監有些不明白,疑惑的看了一眼皇帝,低頭也不敢發問。
回到將軍府後。
宓父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,望著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兒,卻覺得面前的女兒太過陌生,“秋兒,你怎可直接在陛下手中奪虎符?”
貝秋早就知道宓父會訓斥自己,一套說辭已經想好:“爹爹,如今陛下有意架空您,打仗不讓您去,朝堂上不讓您發言,早晚,我宓家的唯一虎符也會被陛下收走,多少雙眼睛正盯著宓家,倘若真的等到那一天……”
她語句頓了頓,壓低了聲音道:“那宓家,就真的萬劫不複了。”
宓父知道其中利害關系,但還是非常的生氣道:“就算有那麼一天,也是我宓府氣數已盡,你今日的做法,可想過會激怒陛下?!”
“爹爹,您老糊塗了。”貝秋拉著宓父往裡走,“如今幾位皇子奪儲如此激烈,您便應該得知,陛下的身體早已大不如前,激怒陛下又如何?只要有虎符在手,就可保我宓家屹立不倒!”
“哎!”宓父重重的嘆了口氣,道:“如此大逆不道的話,你怎可說出口!”
“爹爹!”貝秋輕呵一聲,“女兒知道爹爹一心為了朝廷,一心為了陛下,但陛下不仁不義,爹爹難道就要任人魚肉?虎符可調動千軍萬馬,既然陛下已經眾目睽睽之下給了女兒,便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。”
“傻丫頭。你當真以為,這虎符拿的容易?當初為父經歷了多少次的生死,才拿到了虎符,陛下不會這麼輕易的給你的。”宓父深知皇帝秉性。
貝秋輕笑道:“爹爹安心,只要女兒拿下宛平城,這便不是問題。此番出征,女兒還想親眼見見爹爹的至交好友,霍將軍。”
宓父聞言恍然,對啊,還有一個霍將軍在邊界,與貝秋也能互相呼應。
他點了點頭,輕拍貝秋的肩膀,道:“看你步步為營,為父當真老了。”
“爹爹哪裡話,爹爹龍馬精神,在戰場上更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戰神,倘若不是陛下有意架空,爹爹又怎麼會留在朝堂上與那些文臣糾纏,待這一次女兒回歸,便要給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文臣,一個響鐘!”
三天後。
貝秋就啟程了。
她換上了鎧甲,騎上了戰馬,手握長槍,馬背上附著長劍,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皇城。
貝秋此次作為正將出徵,宓夫人哭的眼睛都腫了,一直在宓父面前溫婉模樣的她,竟然指著宓父的鼻子破口大罵,帶自己的女兒上戰場也就算了,如今還放任女兒獨自一人上戰場。
一向在外人面前頂天立地不受任何欺負的宓父,愣是被宓夫人罵的不敢抬頭。
這次貝秋離開,宓夫人更是直接哭暈在宓父的懷裡。
“大小姐,夫人的擔憂也不是無故的。”蘭芝此時也換上了戰袍,騎馬在貝秋的身旁,“此次出征,陛下甚至沒有派副將隨行,這是我朝開天闢地第一次,只有主將出徵啊。”
貝秋回頭看了一眼浩浩蕩蕩的大部隊,輕笑道:“陛下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交出虎符,那日,是我逼著他騎虎難下,金口已開,難以收回,才給了我虎符,他怕是巴不得宛平城失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