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家丁已經沖過來,兩個人壓著宓貝茜,直接前往正堂,不給宓貝茜一點解釋的時間。
“爹爹,茜妹妹雖說心思頗重,但為我將軍府獲得一個六皇子這樣的姑爺,也不算辱沒了咱們將軍府的威風。”貝秋的話,讓宓父先入為主。
在宓父的耳朵裡,貝秋顯然是在說,宓貝茜故意勾引六皇子,想要嫁入皇家!
宓父臉色陰沉,道:“秋兒,你剛剛入朝堂還不懂這利害關系,倘若陛下認為,我父女兩日後要站在六皇子身後,當如何?”
貝秋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,驚道:“爹爹是說,茜妹妹此番做法,會引起陛下的猜忌?那爹爹為何還要六皇子迎娶茜妹妹?”
“事到如今,倘若六皇子不娶她,難道要流言蜚語,淹沒我將軍府?”說到這裡,宓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“傳令下去,搬出家法!”
“爹爹萬萬不可啊,這十幾年家法從未動過,況且,家法只對男不對女。”貝秋假意阻攔。
“如今府內無男丁,這家法便沒了那麼多規矩!”說罷,宓父拂袖,氣沖沖的前往正堂。
貝秋雙手環胸,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待命的婢女,勾起嘴角道:“聽見了?將軍有令,請出家法!”
“是!”兩個婢女連忙欠了欠身,退了下去。
貝秋到正堂的時候,宓父與宓夫人已經坐在了正堂的最上方,各個姨娘也都紛紛坐在一旁,其他的妹妹們也都站在姨娘的後方,冷冷的注視著,跪在下面的宓貝茜。
如今已經是深秋,宓貝茜身上濕噠噠的,冷的瑟瑟發抖。
貝秋跨步進來之後,所有的妹妹全部都看向貝秋,集體欠了欠身道:“參見長姐。”
她點了點頭,直徑走到了宓父下方的位置上,坐下了。
“在眾人面前衣衫不整勾引六皇子,讓將軍府蒙羞!宓貝茜,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!”宓夫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,怒喝。
跪在地上的宓貝茜渾身一顫,委屈道:“夫人,茜兒並沒有如此!茜兒怎麼敢勾引六皇子,給茜兒天大的膽子,茜兒也不敢啊。”
“眾目睽睽,你還想狡辯?!”宓夫人臉色一沉,怒道:“請家法!”
宓貝茜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宓夫人,道:“夫人,您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?本就是茜兒落水,六皇子仗義相助,當時長姐也在身側!”
“哦?”宓夫人畢竟沒有在場,所有的東西都是聽下人說的,便磚頭看向自己女兒,問道:“秋兒,你當時看到的如何?”
所有人的眼睛也都看向貝秋。
“女兒看到的也不算真切,女兒只知道,六皇子來到女兒練功處,茜妹妹忽然下水,六皇子確實下水將茜妹妹帶上岸,上岸後茜妹妹衣衫不整,香肩半露衣衫半敞,偎依在六皇子懷中,其他的,爹爹與其他人也都看見了。”貝秋模稜兩可,偏偏就引導他們往歪處想。
“長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?”宓貝茜頓時眼淚就掉了下來,哭的梨花帶雨,“我怎會知六皇子到來,我又怎會知六皇子會救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