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卻總是能夠和我並肩前行。
那次拍賣會,一副一文不值的拍品,她竟然出價三千萬拍下,我知道,拍下這個畫,就代表買下這個專案,但這專案的利潤哪有三千萬?顯然,她已經不顧利益,只是想和我作對。
我本想與她好好聊聊。
卻不想三言兩語,就變成了嘶吼,變成了憤怒。
我在她的面前永遠不能向在其他人面前一樣,完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,她似乎做的每一件事,都能牽扯我的情緒,將我帶到暴怒的邊緣。
將她塞進車子裡,帶離這個地方,是我唯一的想法。
我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綠燈,甚至不知道自己開到了哪裡,我想了很久很久,似乎上一輩的恩怨,我已經了結,為什麼非要和她爭鬥個你死我活?
但她卻說,不管幾輩子,她都不會放過我,這是我欠她的。
我的憤怒頓時燃燒到了頂點。
甚至忘記車子開在馬路中央,我踩下了剎車,一道亮光閃過,我便沒了知覺。
當我醒過來的時候,山高菲守在我的病床前,哭成了淚人,那哭聲讓我心痛,讓我死去的心好像又開始蠢蠢欲動。
山高菲的述說也讓我逐漸放下了偏見,或許兩個人相愛,本來就應該接受對方的好與不好。
沒過多久,她出現在我的病房裡,真是一個不死的蟑螂,那麼重的傷竟然還可以下病床。
與她在一起二十多年的時間,我從未知道,她竟然這麼牙尖嘴利,活生生的要將我氣到吐血,我二十多年的教養,似乎面對她都會付之東流。
桑亞的出現,讓山高菲完全失控,追逐而出。
我的病情逐漸好轉,她很少在出現再我的面前,我也不願意見到她,物理治療我們都會很默契的分開做。
直到有一天,山高菲再次對我提出了分手,想要回到桑亞的身邊,那種被玩弄的感覺,讓我頓時失去了理智。
我打了桑亞,看到山高菲呵護桑亞的模樣,我的心,徹底的冷了。
她卻看熱鬧從不嫌事兒大,問我,是否想到過幾年後的今天,我會被同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。
她的話,一下子刺入了我的內心,就像是赤裸的我站在她的面前,任她羞辱。
我很快的出院,不再見山高菲,我厭惡自己對山高菲的留戀,我更不想看見因為山高菲,她眼裡的譏諷之色。
我無意間得知,她果然是讓山高菲來偷取我的設計稿,為了錢。
一時間我為山高菲找的所有藉口,都被無情的撕開,山高菲確實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,大學時期我沒有追到,完全是因為我沒有炫富。
在我知道我不搭理山高菲之後,這個女人又去找了桑亞。
那種一而再再而三的苦澀,讓我第一次有一種,想要喝酒喝的昏天黑地,喝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沖動。
在雲裡霧裡的時候,她的那張臉,總是會在我面前晃悠。
當我醒來的時候,已經在自己的床上,昨夜的一切都斷了片。
也就是這一天,我知道了一個讓我更為震驚的訊息,她的父母並沒有傷害過我的父親,從一開始,項家夫婦就一直在幫助章家。
複仇,複錯了?
哪怕母親的歇斯底裡,我也不敢相信,我也不願意相信!我命人再去重新調查,但結果卻是出奇的一致。
她說,我欠她的。
我果然欠她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