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萬歲爺想要太後的命?!
春梅心中悲痛欲絕,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太後在自己面前疼死嗎!
通跪在地上,拼命的磕頭:“萬歲爺,求求您,放過太後吧,放過太後吧。”
額頭重重的砸在地上,三兩下,春梅的額頭就出了血印子,地板上也印上了春梅的血跡。
巫禹蒙站起身,背過身子:“朕離開後,傳禦醫。”
便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春梅頭貼在地面,渾身顫抖,哭喊道:“謝,萬歲爺,榮恩!”
那日。
貝秋的血,染紅了整張床單,在昏迷之前,貝秋抓住春梅的手道:“這邊是報應,哀家雙手沾滿鮮血,上天便讓哀家血債血償!”
禦醫前後忙碌,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貝秋從鬼門關裡,拉了回來,禦醫們閉口不言,不敢談貝秋的病情,對外也只是宣稱貝秋年初時的病情加重。
貝秋也因為失血過多,在床上躺了兩月有餘。
巫禹蒙的探望貝秋從來避而不見。
春梅也當下了汪公公一次一次的代替巫禹蒙的賞賜,貝秋搬到了偏殿,不願意再到哪個讓人傷心的地方。
巫禹蒙似乎是對貝秋的歉意,雖說給貝秋的賞賜不能放在明面上,暗地裡卻也讓人送來了不少。
但全被貝秋封在了正殿中,看都沒看一眼。
所有巫禹蒙想的補償,貝秋都一一拒絕。
後宮中風言風語依舊不斷,關於兩個人如何在一起,如何偷情,如何對不起先皇,傳的是惟妙惟肖。
似乎那個流傳的人,就像是親眼看到了一樣。
後宮人漫漫。
一人一張嘴就足以把死的說成活的,他們也沒有辦法找出流言的源頭。
貝秋兩耳不聞天下事,婢女太監伺候著,春梅在旁邊小心的照看著,她的日子過得也還算舒坦。
“太後,院中花開的甚好,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?”春梅遞上手帕體己的問道。
貝秋放下手中的毛筆,紙上面寫著一個方方正正的靜字,接過手帕擦了擦餘墨,“也好,哀家許久未出去走走了。”
“是,奴婢這就去將所有的婢女支開。”春梅立刻想要轉身離開。
貝秋卻伸手攔住了:“不必,哀家常日將所有人支開,難免落得什麼話柄。”
“可是。”春梅皺起眉頭,她始終怕有哪個嚼舌根的婢女,在貝秋面前說錯話,導致貝秋不開心。
“無礙。”貝秋走到了偏院中。
鮮花盛開的很美。
“這兒的花,倒是每一年都不一樣。”貝秋望著院中的鮮花,感嘆道。
“這鮮花,每年,都從百花園中移摘過來,死了便再摘,整個百花園中的花兒,太後這兒都有呢。”春梅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