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信宮?”貝秋微愣:“長信宮不是在皇後的永壽宮旁邊,位於東宮嗎?怎麼會傳到哀家這來了?”
“奴婢不知,是否要奴婢去調查一二?”春梅問道。
貝秋揮了揮手:“不必了。”她看向在坐的三人道:“哀家不信鬼神之說,更不信那吸人陽魄的說法,哀家作為太後,給你們的建議就是,爭寵哀家不管,但切勿傷害皇帝,切勿傷害皇嗣。”
“是。”三人齊聲道。
“但,今日皇後所言,哀家會自己斟酌,勸告皇帝雨露均霑。”
“謝母後。”皇後欠了欠身。
貝秋打了個哈欠,作勢慵懶的靠在後面的方枕上。
皇後率先站起身子,其餘兩人也紛紛的站了起來,“太後想必冬日乏累,臣妾等就不多叨擾,臣妾告退。”
貝秋點了點頭:“春梅,送皇後。”
“是。”
三人走出慈寧宮。
太監宮女都急急忙忙的往皇貴妃的長信宮中跑去。
“皇貴妃究竟又在玩什麼把戲,長信宮的火,難不成燒到了這裡?”貴妃沒好氣道,一提起皇貴妃咬牙切齒的恨。
“姐姐有所不知啊,這火燒的大不大不打緊。”淑妃嬌柔的撫了撫長發,“重要的是讓所有人知道,這長信宮著了火。”
“長信宮在東宮,太後這裡是西宮,也不怕別人說她刻意。”貴妃啐了一口,看向皇後道:“娘娘,太後今日的意思,可是會幫我們?”
皇後嘴角微微勾了勾,接過一旁姑子遞過來的湯婆子,丟出四個字:“老奸巨猾。”
貴妃一聽,別扭道:“娘娘,太後似乎還沒有您大。”
皇後聞言渾身一僵,狠狠的看了一眼貴妃,貴妃也立刻捂住了嘴,知道自己說錯話了。
慈寧宮內。
春梅極步走來,“皇後以及兩位妃子都走了。”
“到哀家面前,來唱了一出大戲。”貝秋將把玩著手中的湯婆子,“那清貴人的事兒,怎麼從未聽你說起過?”
“區區貴人,奴婢擅自做主以為不必打擾太後清閑,請太後賜罪。”春梅跪在了地上。
“一個官女子,幾個月內就爬上了貴人的位置,有的人甚至要花上幾年,十幾年才可以慢慢的爬,這個清貴人,可不是區區貴人啊。”
貝秋望著跪在地上的春梅,思索了片刻,“皇帝當真對後妃動心了,該如何是好呢。”
春梅有些不相信的抬起頭,望著貝秋,道:“萬歲爺怎麼會對她動心?清貴人沒有任何勢力……”
“就因為她底子幹淨,皇帝可以沒有任何壓力的與清貴人待在一起。”貝秋打斷了春梅的話,“想必,這清貴人的福氣,還在後頭呢。”
“是否需要奴婢,去探一探這個清貴人的底,斬草除根?”春梅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貝秋搖了搖頭,“何必如此吃力不討好,倘若皇帝要她活著,我們即便做再多,她也死不了。”
春梅疑惑的看著貝秋: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