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一次,貝秋卻也看著巫禹蒙的眼睛道:“皇帝,這可關乎於哀家的名節,倘若哀家說不呢。”
“太後,會拒絕朕嗎?”巫禹蒙滿臉的志在必得,他覺不相信嶽貝秋會拒絕。
貝秋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,低下頭把玩手中的絲帕,微微張口:“皇帝覺得,哀家不會拒絕?”
話音落下。
整個正殿中,似乎都安靜下來。
巫禹蒙淡淡開口:“太後一向明事理。”
“明事理?”貝秋荒唐笑了,支撐著自己的身體,往皇帝方向靠了靠,誘惑道:“一夜夫妻?皇帝倒是想的非常周全,倒不如皇帝與哀家先做一夜夫妻,哀家再考慮考慮,皇帝的建議,如何?”
巫禹蒙此時才微皺起眉頭道:“太後越距了。”
“皇帝難道不是默許了哀家的越距嗎?哀家以為,皇帝早就已經知道,哀家心繫皇帝。”貝秋微微挑眉,索性將這層窗戶紙徹底捅破
“荒謬!”巫禹蒙雙眼一眯,頓時怒氣騰騰。
貝秋也坐直了身體,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:“哀家說對了?皇上難不成是惱羞成怒了?”
“太後今日怕是乏了,改日,朕再來給太後請安。”巫禹蒙將玉佩拿好,正欲起身。
“不必了。”貝秋出言打斷巫禹蒙的動作,“皇帝日理萬機,應當為國事操勞,此等閑雜瑣事,皇帝讓其他人做便是。”
巫禹蒙受到拒絕,面不改色的站起身,道:“今日,朕便是與太後打一聲招呼,並不是再與太後商量。”
言下之意,做也得做,不做也得做!
“哀家若是不願,皇帝以為,皇帝又能如何?”貝秋死磕到底,手緊緊的握著一旁的桌角。
巫禹蒙將手中的玉佩隨意的擺了擺,道:“母後還有什麼不知足,新上任的中部侍郎,年僅二十五便已經身居高位,母後與此人一起,又怎會委屈,倒不如欣然接受,也了卻兒子一番心思。”
“一個區區中部侍郎,竟要將哀家送出,皇帝,你當真是哀家的好兒子!”貝秋將好兒子三個字咬字很重。
本想激起巫禹蒙,卻發現,他面不改色,只是輕笑:“太後還是多加打扮,等待朕的傳召吧。”
說罷,就走了出去。
正走在門口。
貝秋忽然開口:“區區一個中部侍郎,就讓皇帝收複不了,在看這天下蒼生,皇帝不覺的無力嗎?本以為皇帝控制後宮,控制前朝,如今,哀家卻在思考,究竟是皇帝控制他人,還是他人在用後宮嬪妃控制著皇帝呢?”
巫禹蒙回頭看向貝秋,眼中深邃不見底,卻笑了:“太後累了,姑子進來好生伺候著,可不能讓母後有一點閃失。”
說罷。
外面的公公就推開了門,巫禹蒙緩緩地走了出去,片刻後,春梅才匆忙走進來,看到坐在軟墊上的貝秋,擔心的問道:“太後,您還好吧?”
貝秋搖了搖頭,整理了自己的衣服,從軟墊上站起來,“哀家能有什麼事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