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貝秋洗好澡,換了一身睡衣,推門出來。
就看見車彭澤睡在床上,閉著眼睛,似乎睡著了。
走進就可以看見他的眼皮在微顫,明顯非常的緊張。
貝秋脫了拖鞋,坐在床上晾幹了腳,就一溜煙縮排了被子裡,關掉了床頭燈。
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,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變得有些不規律,兩人相隔了一手臂的距離,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溫度。
兩個人卻完全不知,在等關掉的那一刻,管家就到了車爸爸車媽媽的房間,敘述了一切。
躺在床上,貝秋愣是輾轉反側沒有睡著。
一旁的車彭澤至始至終沒有動過,但是不平穩的呼吸,也證明他一直都沒有睡。
貝秋小心翼翼的靠近車彭澤,在被子裡小心的挪動。
車彭澤的身體猛地僵硬了。
她拉開車彭澤的手臂,整個人擠進了車彭澤的懷中,纖細的手臂摟住他健碩的腰,頭枕在他手臂上,輕聲說:“睡覺。”
車彭澤頓時感覺一股少女的體香撲面而來,懷中的柔軟,讓他下意識的收緊了手臂,將懷中的少女摟入了幾分,悶聲道:“嗯。”
她聽著車彭澤有力的心跳聲,逐漸的進入夢鄉。
第二天一早。
車彭澤就帶著貝秋趕回部隊。
車爸爸也在同一天回到部隊,這一次是師級的演戲,作為師長的車爸爸,需要回去做些準備,而車彭澤則是要快些回去監督所有人訓練。
在貝秋有些手忙腳亂的時候,車彭澤竟然在火車上悶頭大睡。
時間很快就過去了。
六個團一起參加演習,一年的成果,就要在這幾天得到一個驗證。
貝秋跟著車彭澤的連隊,一起走。
這一次不是貝秋故意要去,而是演習中也會出現各種意外和受傷,作為軍醫的貝秋,自然是責無旁貸,跟著團一起前行,但是不參與這一次的演習,坐在隨軍的車子上,等待實施救援。
軍醫被排到了各個地方,分散開,以便及時醫療軍人。
演習開始不久,士兵的身上的衣服,不少數就冒出了白煙。
而貝秋也在場地上坐在車裡到處兜圈兒,看到受傷的就簡單包紮治療,軍用車直接帶到演習基地。
第二天下午,老遠的地方,貝秋就看見一個女狙擊手,從高處摔下來。
貝秋連忙下車,和幾個醫務兵一起沖上前去,女狙擊手身上有多處傷痕,陷入了昏迷。
“狙擊手也會摔下來?”一個醫務兵嘟囔道。
貝秋看了他一眼道:“可能是沖鋒狙,我跟著她去基地,做一個詳細的檢查。”
醫務兵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貝秋立刻上了後面的一輛車,跟著傷員一起回到基地。
女狙擊手身上的傷痕大多數都是皮外傷,但是頭部從高空落下被撞擊,出現了血淤,基地的裝置始終不行,女狙擊手立刻就被送往了就近的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