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正受校園暴力的到底是誰你都沒有搞清楚,你就只知道責備我!”貝秋將頭埋在書包裡,哽咽低聲哭泣。
車彭澤黑眸一縮。
她在學校裡,究竟被人怎麼了,為什麼身上會這麼多傷口?
“貝秋……”車彭澤欲言又止,陷入了深深的自責,沐阿姨將貝秋交託給他照顧,他卻沒有照顧好,還讓貝秋被這樣欺負。
貝秋頓時嚎啕大哭。
“車彭澤,你就是一個壞人,你就是一個壞人。”貝秋邊哭邊嚎,眼淚如瀑布一樣往下掉。
車彭澤頓時被哭的手足無措,在軍旅裡生活了這麼多年,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人,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小女生。
車子開到軍營。
貝秋哭了一路。
車彭澤尷尬了一路。
軍車停在了專門的停車位上,貝秋下車之後一直板著臉,就是不和車彭澤說一句話,一副你別理我的樣子。
車彭澤也就硬著頭皮和貝秋道:“你先和我住在軍營裡,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和我說,等你狀態好一點了,我再送你回學校。”
貝秋哼了一聲,又把頭移開。
車彭澤抓了抓腦袋,“我知道我剛剛說的過分了,你別生氣了,我向你道歉好不好?”
“車排長!”士兵打招呼。
車彭澤點了點頭,繼續看向貝秋:“這段是時間確實是在加緊訓練,所以才沒有去看你,是我的疏忽。”
“加緊訓練,就是你的理由嗎?”貝秋紅著眼瞪著車彭澤。
一旁經過計程車兵都愣住了,這是什麼情況?
“看什麼看,繼續訓練!”車彭澤立刻登過去。
士兵連忙又往前跑。
“我知道這是我的疏忽,但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,我不能為了去見你,而違背軍人的天職對不對?”車彭澤盡量小心翼翼的開口。
貝秋聞言,眼睛又紅了。
一副下一秒要哭的樣子。
車彭澤立刻道:“別哭別哭,你先跟著我住下,以後的事情在,咱們以後再說好不好?”
貝秋癟了癟嘴,點了點頭,抱著書包低著頭跟著車彭澤走。
一路跟著車彭澤走到了宿舍,他已經是排長了,所以有獨立的宿舍,貝秋也沒有客氣,直接就霸佔了車彭澤的床,一屁股坐在上面就不下來了。
車彭澤也很有自覺性。
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找了一個折疊床,擺在了靠門口的位置。
“你坐在馬紮上吧,在部隊裡,床是不能坐著的。”車彭澤從床的下面,拿出了一個下馬紮,放在床的旁邊。
貝秋也沒廢話,直接坐在了小馬紮上,依舊憋著嘴,不說話。
但這樣的一個舉動,讓車彭澤對貝秋的態度有了一個很大的轉變,至少貝秋並不算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女生。
“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?”車彭澤出口問道。
貝秋渾身一顫,抱著書包的手更緊了,“臭老頭,不許你問我傷是怎麼回事!”
臭老頭!
車彭澤懵了。
這是什麼稱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