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第二個月的時候。
白凜夜有些坐不住了。
貝秋說話的時候,明顯感覺到了白凜夜的心不在焉,她問道:“白宗主?在想什麼?”
白凜夜微微蹙眉,黑眸注視著一個方向,沒有回應貝秋。
“白宗主?”貝秋耐心的再喊了一聲。
“嗯?”白凜夜晃神,看向貝秋,“何事?”
“怎麼心不在焉?”貝秋將蜜餞盤推到白凜夜的面前,“這蜜餞今兒個剛剛送來,甜的很,白宗主嘗嘗。”
“不必。”白凜夜微微蹙眉。
“這可不像是白宗主,在想什麼?”貝秋丟了顆蜜餞到嘴裡,問道。
白凜夜眉頭微皺,“這魔尊,想必把羽兒給扣下了。”
貝秋嚼蜜餞的動作一停,隨後看向白凜夜:“扣下了?”
“這魔窟長久待下去,羽兒的安全就更加沒有保障,今日我們就離開這裡。”白凜夜看向貝秋。
“白宗主可有什麼計劃。”貝秋沒有阻止。
“計劃?”白凜夜微微蹙眉,高傲的眼神略帶不屑,“直接離開便是。”
“這魔窟可不比其他地方,白宗主進來的容易,可出去未必容易,魔尊倘若真的將葉羽扣下,說明並不想我們離開,白宗主與魔尊一人對峙,旗鼓相當,倘若我與你聯手,確實可以暫壓魔尊,但魔窟修魔者眾多。”貝秋丟擲了自己的想法。
白凜夜眉頭緊皺,道:“你若想留在魔窟,便自己留下。”
貝秋眉頭也皺起來,這白凜夜近期總是會莫名的給她挑毛病,“我何時說過想要留下!”
“每日與那魔尊廝混,你如何對得起師父,如何對得起正道!”白凜夜怒道。
貝秋嚯的一聲站起身,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凜夜,“我何時與他廝混,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我道你是因為葉羽的事情亂了心,便想找人發洩,恰好身旁只有我一人,我便是你發洩的物件!”
“師妹!”白凜夜呵斥。
“師妹?呵呵,白宗主,我可不敢當,千年的情分,倒不如一個十幾年的徒弟,我千年來一直待在你身邊,陪你涉險,渡你化難,我離開玄天宗半年有餘,你可曾有擔心過我出事?”貝秋怒視他。
白凜夜眼神微躲,道:“她與你不同,你已經是仙尊,而她……”
“是,我修為高,活該如此。”貝秋直接拂袖離開,嘭的一下把門關上。
白凜夜不自覺的握緊拳頭。
深夜。
白凜夜的門被敲響,開門就看見貝秋站在門外,丟在桌上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,“換上,跟我走。”
“做賊?”白凜夜微微蹙眉。
“夜裡行動,你這一身白衣,不覺得晃眼嗎?”貝秋頓時有些不耐煩了,“今日,你到底是要走,還是不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