貝秋看見影寒尋的時候,愣了一下,心虛的往白凜夜的身後靠了靠,想要盡量的隱藏自己的存在感。
但是影寒尋卻頗為興趣的看著她這個舉動,邪魅的臉上掛著一絲寵溺的笑意,“夫人,好久不見。”
“夫人?”白凜夜微微蹙眉。
魔窟眾人這才注意到,另一個身穿男裝的男子,竟然是女伴扮裝的夫人!
魔窟眾人紛紛跪在地上,齊聲道:“夫人。”
貝秋身子一顫,完犢子了,她這為了和白凜夜單獨相處,也是豁出去了。
“夫人難道,還要躲在這位玄天宗宗主的身後嗎?”影寒尋緩緩地向貝秋伸出手,修長的指頭指節分明。
白凜夜的眼睛也看向貝秋,語氣中是他都沒有察覺的溫怒:“你與他,是什麼關系?”
貝秋顯然也沒有察覺他的情緒,只知道自己投了魔窟的鎮窟之寶,有些心虛:“魔尊,正邪不兩立。”
“夫人在與本座纏綿三月,也不見得與本座說,正邪不兩立。”影寒尋故作無故的眨了眨眼睛。
貝秋渾身一陣雞皮疙瘩,現在的影寒尋看起來那麼無害,但實則手段殘忍血腥,這張邪魅的皮囊下,住著的是一顆早就已經扭曲的心髒。
“纏綿三月。”白凜夜望向影寒尋,他就是竺籬?
貝秋皺起眉頭道:“將玄天宗首席弟子,葉羽,交出來。”
她硬生生的將話題給掰了過來,那三個月她進階影寒尋,親眼看見了他的殘忍手段,也被他威脅,被他迫害,直至今天,她的雙眼都不能看劇烈的陽光。
影寒尋故作無辜的看著兩人,道:“你們來的時間太早,抓錯了人,還沒有送往魔窟。”
白凜夜微微蹙眉,也不知是真是假,但他與貝秋的功力高深,確實會比那些蝦兵蟹將要快許多。
白凜夜眼睛微微眯起,“倘若羽兒被傷了分毫,本尊定集結各路正道豪傑,平了這魔窟。師妹,走。”
貝秋聞言,臉色有些不好看,卻也跟著白凜夜轉身準備離開。
然而恍神的功夫,影寒尋就出現在貝秋的面前,一把拉住了貝秋的手,“白宗主離開便是,夫人應當留在魔窟,感謝白宗主這一路的護送,慢走不送。”
“放肆!”白凜夜手中長劍直接祭出,劍光一閃,直逼影寒尋。
影寒尋嘴角始終帶著一抹弧度,但眼中已有兇光,十回合下來,兩個人旗鼓相當,“白宗主這樣做,有失體面了吧。”
“我看你這樣做,才有失體面!”貝秋從腰間手中出現九節鞭,狠狠的抽向影寒尋。
揮出的鞭子一下把就被影寒尋給抓住,往他那邊一帶,貝秋眼眸微眯,直接松開了手中的鞭子,卻還是被影寒尋拉前了幾步。
她不是影寒尋的對手。
但是兩個人合力,影寒尋也不是對手。
一下子,場面僵持住了。
她不能放任白凜夜自己去找葉羽,同時,還要和白凜夜有單獨相處的時光,“葉羽究竟在何處!”
影寒尋聳了聳肩:“不知。”
白凜夜手抓住貝秋的手腕,“魔道中人,口中又有幾句真?我們自己去尋。”
“誒。”影寒尋拉住了貝秋的另一隻手,“白宗主此言差矣,我魔窟運送人回來,可都是隱秘行事,怕是你們有所線索,人已經到了魔窟了,不如夫人留下,在魔窟中等那名女子回來,可好?”
貝秋皺起眉頭,看向白凜夜,“他說的,並不全無道理。”
白凜夜渾身一僵,將貝秋的手直接丟下,“你願留下,留下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