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,將本尊的醉生夢死取來。”貝秋吩咐道。
梧桐雙手作揖:“是。”
良久梧桐扛來了一缸酒,貝秋直接拿過來,丟給了梧桐一個藥丸:“吃下,找一地方閉關把。”
梧桐眼中欣喜,激動的雙手捧著藥丸:“是,謝長老!”
貝秋單手拿著酒缸,走到外面腳尖一點,整個人懸空而起,她直接奔向白凜夜的宗主殿。
宗主殿在整個玄天宗所位於的山上最頂峰。
白凜夜從來沒有讓人服侍的習慣,所以貝秋一路暢通無阻。
遠遠地就看見白凜夜站在巔峰之處,瞭望遠方,一襲白衣似仙,黑色隨風飄動,高峰直插雲霄,遠遠地看過去,神聖不可侵犯。
“來了。”白凜夜淡淡開口。
彼此之間的熟悉,他甚至無需回頭,就知道來人是誰。
貝秋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:“師兄,如今夜已深,怎還站在此處。聽聞,那葉羽下山去了?”
白凜夜緩緩回過身子,那張臉印入貝秋的眼中,幾乎是過目不忘。
怪不得喜歡一個人,可以喜歡一千年,額邊兩柳黑絲垂到胸膛,劍眉溫和,那雙眸子似乎灌滿了無奈,微皺著的眉頭,讓她恨不得沖上去撫平,那張略白的薄唇,吐出的聲音幽幽動人,“劣徒頑劣。”
盡顯無奈。
貝秋舉起酒壇,站在他不遠處揮了揮:“葉羽年幼,貪玩也是難免,哪像我們這些千歲的老古董,師父飛升後,你我師兄妹二人,就再無坐下把酒言歡,倒不如,今日,喝個痛快?這酒,也可解憂。”
白凜夜看了一眼貝秋手中的酒壇,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,淡淡點了點頭:“也好。”
這一笑,百媚生。
貝秋也回笑了一下,慢慢的走向白凜夜的方向,走出了樓,引入眼簾的,就是縹緲的雲霧。
“這些年,我還就覺得此處,別有一番風味。”貝秋也不嫌髒,直接席地而坐。
白凜夜也坐了下來,將袍子整理好,道:“獨這縹緲峰,讓人神清氣爽。”
貝秋開啟了酒壇。
酒香瞬間就飄了出來。
白凜夜眉梢微挑,望向了酒壇,深邃的目光看向酒壇口:“這酒香濃鬱,當真是好酒,師妹可真是捨得。”
“有何不捨。”貝秋笑道,忽然間愣住了:“瞧我的記性,拿了酒壇,忘了拿酒碗。”
白凜夜憑空拿出了兩個酒碗,“這些瑣碎,可放入儲存空間,便可隨身攜帶了。”
貝秋這才知道,還有儲存空間,看樣子這一千年的記憶,接收的並不完全。
當酒倒出來。
整個縹緲峰都彌漫著酒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