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公公走上前,跪在地上,道:“皇上,娘娘,老奴倒是有一計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鬱翰逸看了一眼海公公,“道來。”
海公公上前一步,低聲在兩人旁邊,竊竊私語。
貝秋眼睛一亮,“海公公此計,甚好。”
次日,皇帝便宣佈,德妃娘娘生辰,舉國同慶。
這一訊息當天便傳遍了大街小巷,各路臣子都有些不滿,德妃也只不過是一個妃子,並非皇後,怎麼可以舉國同慶?
但朝堂之上竟然沒有一個人反對,左相等人是因為與貝秋關系尚好,言王一黨則是因為不想在這關鍵關頭出丁點差錯,那另一批大臣則是看慣了德妃的囂張跋扈,皇帝的獨寵獨斷,讓他們敢怒不敢言。
宮中也開始徹底的裝扮。
張燈結彩。
紅色的燈籠掛滿了整個皇宮。
半個月的時間過的很快,舉國同慶的同時,又一道聖旨大赦天下,眾人的心,稍稍的被鬱翰逸又拉回來了一點點。
次日,便是貝秋的生辰。
宮中所有的王公大臣都會來參加晚宴,包括言王。
貝秋與鬱翰逸站在高臺上,眺望著遠方,“時間過的真快,離國師離開,竟然已經快一年了。”
“這天下,卻還是沒有定下。”鬱翰逸微微蹙眉。
貝秋看向鬱翰逸,微笑的開口道:“終有一日,臣妾與皇上會完成國師遺願,凡有異心之人,臣妾都會為皇上鏟除,確保這萬代河山,永不移主。”
鬱翰逸心中一緊,喉頭幹澀:“朕的心意,貝秋不明白嗎……”
“皇上。”貝秋打斷了鬱翰逸的話。
但他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繼續道:“你至始至終都要朕守著國師的臨終所託,卻從不問朕的心意如何,是否在意這浩瀚江山!是否江山穩定,你便要離去?那朕倒想留一條生路給言王。”
“皇上,您倦了。”貝秋轉身準備離開。
鬱翰逸一把抓住貝秋的手,幹澀開口:“若是這江山無你,朕要這江山又如何?”
貝秋一愣,眼眸緩緩垂下,低聲道:“皇上無需在自欺欺人,皇上心中之人早就已經入土為安,臣妾只是國師的摯友罷了。”
“朕在自欺欺人?還是貝秋在自欺欺人?!”不管她是不是曾經的那個人,他都愛。
貝秋抽出手,安靜的看著鬱翰逸,道:“皇上,臣妾可以幫您穩固朝堂,臣妾可以幫您鏟除異己,臣妾可以一生都陪在皇上身邊,但是臣妾不會愛上您,倘若皇上苦苦相逼,臣妾便與這皇城,便再無瓜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