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澤言的心軟頓時被書生拉回,少了一個王妃而已,他還會有更多傀儡王妃,但是他愛的人,卻唯此一個,便道:“本王答應趙將軍的要求。”
貝秋聞言,不可置信的看著鬱澤言,“王爺……”
眼淚瞬間掉落。
鬱澤言微微蹙眉,移開眼睛,道:“取筆墨。”
“王爺!”貝秋絕望的喊道。
鬱澤言心中一震,心裡倍感愧疚。
一紙書信。
按上了官印。
和離書正式生效,貝秋暗暗鬆了口氣。
鬱澤言將和離書放在了趙父的手中,道:“將軍可以放下劍了?”
趙父拔劍收回,冷眼看了一眼書生,冷哼一聲,“今日起,我趙家,便於王爺沒有任何關系。”手一揮,外面進來了幾個婢女。
連忙過來攙扶著貝秋。
貝秋‘傷心欲絕’的走到門口,頓了頓身子,回頭情深的看著鬱澤言道:“王爺,不管您信不信臣,臣女,那日,臣女撞見之事,並非臣女所為,臣女不知道為什麼王爺會懷疑臣女,但是此人居心叵測,定時有陰謀,還望王爺多多珍重,臣女拜別。”
說著,不顧眾人反對,跪在地上,重重磕了一個響頭。
鬱澤言黑眸一縮。
趙貝秋已經要離開王府,她沒有必要再說假話,他手猛地握緊,居心莫測……
他看向書生,微微皺起眉頭。
書生此時捂著脖子,臉色蒼白的縮在角落裡,害怕的看著趙將軍,卻對趙貝秋的話沒有反駁,他難道真的對自己,別有用心?
想起那日對趙貝秋用刑之前,她曾說的那一份話:“清者自清,倘若本宮是你,本宮絕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,去獲得別人的信任,這身體,太廉價。”
秦元志早就已經與國師發生過關系,唯獨不願意和他發生關系,後來與別的男人茍且東窗事發,才主動獻身……
鬱澤言眉頭緊皺,不,他既然選擇愛他,便要相信他。
然而,鬱澤言自己都不知道,亦可懷疑的種子,種進了他的心裡,正在等待著貝秋澆水,生根發芽。
貝秋在趙家果然休息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。
才可以勉強的坐下,草藥一天一天的忽暗更是讓趙父和幾位哥哥心疼的不行。
一個月前,貝秋的信中,寫出了具體的營救步驟,包括兩個人上演了一出雙簧。
當鬱澤言再打她板子的時候,卻對她說,王妃還是她的時候,她已經猜到了,鬱澤言不會那麼輕松的放她離開,唯有書生受到威脅,鬱澤言才會緊張。
所以讓趙父第一時間就控制住書生,在鬱澤言深思的時候,貝秋再來一個神助攻,徹底的打破鬱澤言心中的疑慮。
最後才得到了和離書。
言王與王妃和離的事情,在京都中傳的沸沸揚揚,什麼說法都有。
最廣泛的就是,王妃與別人有染,所以言王休妻,又想給趙家一點面子,所以才和離。
貝秋倒是覺得正常,畢竟言王名聲在外,深得民心。
但是趙父與幾位哥哥,被這些傳言氣的大發雷霆,幾位都是戰場上驍勇善戰的將軍,一代莽夫,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殺一儆百,好在在貝秋發現之前攔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