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。”鬱澤言眼神閃爍,淡笑道,“王妃蓄意謀害王府食客,重打三十大板,以儆效尤,你依舊是王妃,可如你意?”
三十大板。
貝秋渾身一顫。
肯定會將她打的血肉模糊,在這個男男的耽美世界裡,在鬱澤言的眼中,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,打罵,得心應手。
如此殘忍的刑罰。
書生卻依舊覺得不滿,拉著鬱澤言的手道:“她如此陷害小生,王爺打她三十大板,便算了?莫不是,王爺聽信了她的話,不信小生?”
“本王自然信你。”鬱澤言反握住書生的手。
“小生已經將自己全部交託給了王爺,倘若王爺還不相信小生的無辜,小生已死證清白!”書生沖向那個刑罰臺,拿起了一把匕首。
鬱澤言嚇了一跳,立刻奪過了書生的匕首,心疼的將書生摟入懷中,“本王不信你,還能信誰?”
貝秋這才恍然大悟。
原來是獻身了,才讓鬱澤言就範。
她譏諷開口道:“清者自清,倘若本宮是你,本宮絕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,去獲得別人的信任,這身體,太廉價。”
話一出口,她明顯看見鬱澤言和書生的身體都僵住了。
這三十板子,可一點都沒有參水分。
在打了十幾個板子後,她就已經痛的昏厥過去,心裡詛咒了鬱澤言一遍又一遍,誓要百倍奉還。
等她醒過來的時候。
趴在了床上。
蓮兒哭成了淚人,一雙眼睛腫的像是核桃,坐在床邊的板凳上,一看見貝秋動了動,連忙站起來:“娘娘,您怎麼樣了?”
貝秋一動就拉扯到了傷口,倒吸了一口涼氣,背上瞬間出了一層冷汗。
“別動,別動娘娘。”蓮兒嚇得連忙叫道,哭著道:“王爺怎麼可以這麼對娘娘……”
“別哭。”貝秋咬牙道。
蓮兒抿著唇,強忍著不哭泣,但是眼淚還是一顆一顆的往下掉:“蓮兒不哭,蓮兒不哭……”
“王爺有沒有詢問你?”貝秋側頭問道。
“問了,但是蓮兒什麼都沒有說,一口咬定娘娘什麼都不知道,娘娘是無辜的。”蓮兒抽泣道。
貝秋點了點頭,想要爬起身,但是下半身疼的她重重的摔在床上,她疼直接撕爛了床單。
“娘娘別動了,郎中說,娘娘的傷口沒有養著一個月,是好不了的,娘娘可千萬別又牽動了傷口啊。”蓮兒站在一旁不知所措。
貝秋道:“扶我起來,本宮要寫信。”
蓮兒咬了咬牙,這才下定決心,小心翼翼的將娘娘扶起來,娘娘咬牙強忍痛苦的樣子,讓她憋著的眼淚,又忍不住掉下來。
貝秋只能站著寫信,她將自己在王府的遭遇全部都寫在信裡,請求將軍來,將她帶走。
她本想要裡應外合,將鬱澤言處理掉,但現在,她已經感覺到了,在王府裡,她一定會生不如死,先出了王府之後在做定奪。
將信寫好,給了蓮兒。
當天傍晚,王府就來人了。
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皇帝。
皇帝依舊是偷偷的來的,驟然出現在她的殿中。
蓮兒嚇得連忙跪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