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做的每一步,都錯到了極點,皇上以為,是您在逼迫鬱澤言,可曾想過,是他在主導這一切?他率先殺死了國師,逼著皇上鏟除他。到時候,政變如此快,誰是誰非根本就不容皇上安排,皇上往日在眾人面前昏庸無道,言王卻得民心,即便是犯了錯,也是值得原諒的。”
“然而皇上卻要言王的命,這,又是誰對誰錯?”貝秋問道。
皇帝眼中閃爍,未開口。
“臣妾本身就是鬱澤言的眼中釘肉中刺,倘若臣妾出了這皇宮,便被有心之人謀殺,到時候,悠悠眾口又會如何?趙家會聽誰說?”貝秋抿了一口茶,問道。
皇帝眼中縮了縮。
“朝堂之上,又有多少人是皇上的人,又有多少人是言王的人,皇上可又全都知曉?到時候政變發起,倘若眾人皆倒向得民心的言王,樹倒猢猻散的道理,皇上,比臣妾更明白。”
“好一張利嘴。”皇帝一掃之前的昏君模樣,“要讓朕相信你與國師之間的情分,卻還不夠。”
“皇上心中,已經信臣妾了,不是嗎?”貝秋淡笑道。
她將皇帝即將要遇到的每一個挫折都提了出來,皇帝沒有不信的道理,能在第三天之後來她這裡,無非就是已經知道喜兒已經死了。
“你又有何意圖?”皇帝冷意問道。
貝秋站起身,跪在地上,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,道:“臣妾要鬱澤言與那食客的命,單憑這一點,臣妾與皇上,便是一路人。”
後來,兩人密探了幾句。
貝秋將自己的部署,與皇帝稍稍交心。
皇帝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,便浩浩蕩蕩的離開。
第二日。
她就解除了禁令,出了皇宮。
但貝秋沒有回王府,而是在京都中找了一處客棧住了下來,她在等將軍回京。
將軍勝仗回京。
驚動了整個京都。
皇帝更是直接出了城門迎接,浩浩蕩蕩的隊伍,貝秋則是在侍衛的幫助下,偽裝進入了部隊中,直接被侍衛護送到了趙父身邊。
在趙父的震驚中。
貝秋將自己在王府中受到的屈辱託盤而出,包括王爺竟然是一個斷袖,與男人茍且之事,以及王爺並非眾人所言,那般仁慈,他暗地裡殺了國師。
趙父大吃一驚,同樣也非常憤怒,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兒,竟然成為了王爺的犧牲品,想要找王爺理論一番。
緊接著,貝秋就將自己被書生下毒一事說出。
趙父當即想要動用手中兵權,將王府鏟平,一個女子,如果從此失去了為人母的資格,便不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,趙父自然明白這個道理。
他氣得當場一口鮮血噴出。
拿起兵器就想與鬱澤言決一死戰。
卻被貝秋安撫了下來,貝秋讓趙父稍安勿躁,她不能讓鬱澤言這麼安心的死去,再賠上趙家的幾十人口,她要讓鬱澤言生不如死。
在看見自己女兒如此受傷之後,趙父十分反對貝秋的決定,一個女兒家,在王府舉目無親,必定是受盡屈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