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,親手殺了你的母親,孤饒你一命,你依舊是孤的皇夫。”貝秋盯著沈凝霜的眼睛,開口道。
沈凝霜渾身一顫。
左相也是驚慌的看向沈凝霜,眼睛裡都是對死亡的害怕。
“陛下,倘若凝霜手上佔滿了獻血,又怎麼能服侍您左右,還望陛下繞過家母,一切的罪責,凝霜願為家母承擔!”沈凝霜重重的磕頭在地上,眼淚一顆一顆的滾落。
貝秋笑了,悶笑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裡一寒。
“哈哈哈哈,凝霜,你當真是重情重義,可惜,你重情重義卻不是對孤。”貝秋冷冷的望著沈凝霜,“既然孤給你機會,你不願意珍惜,那孤便不為難你。”
貝秋手一揮。
暗衛劍光一閃,一顆人頭滾落在地。
沈凝霜整個人僵住了。
癱軟的坐在地上,他哪能見過這樣的場面,自己主母的人頭竟然直接掉落,獻血賤了他一身,一臉……
火光過後。
整個左相府。
竟然已經是一片死寂。
沈凝霜抬頭看向面前的女皇,分明已經在一起了十年,但他此時,竟然覺得這個枕邊人如此的陌生,“陛下,凝霜與您夫妻十年,為何,為何您要這樣……不念夫妻之情……”
“你認為不該?”貝秋似笑非笑的望著他。
沈凝霜渾身一顫,道:“妾身是您第一個夫郎,那日大婚,您分明說,要給妾身最好的,說要疼愛妾身一生一世,說要讓妾身成為這鳳來國的國父,說……此生,只要妾身一人!”
說著,他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,心酸的他緊緊的攥著手心,控訴著貝秋的言而無信。
貝秋望著沈凝霜,道:“是啊,孤十三歲就與你成親,孤決心一心待你,而你又如何待孤?”
沈凝霜渾身一顫。
“陛下……”沈凝霜不可置信的望著貝秋,“您不信凝霜了嗎……”
“倘若你沒有殺死孤的皇父,倘若你沒有設計將紫宸送到孤的床上,倘若你在你主母想要謀反的時候,站在孤這一邊!孤都願意信你。”
沈凝霜臉色一白,“陛下要我死?”
“倘若你不死,又如何對得起死去的皇父,又如何對得起孤?”貝秋平靜道。
沈凝霜抬起頭看向貝秋,蒼白的臉上已經褪去了害怕,那雙漆黑的眸子盯著她,良久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“陛下,倘若那日,你沒有向先皇要我,倘若那時你並未說過那動人的情話……”沈凝霜閉上了嘴巴,沒有說完,一頭撞在了一旁的石獅上。
貝秋手一揮。
石青走上前,長劍舉起落下,沈凝霜的頭滾落在一旁。
說她不顧及這十年的感情也好,說她無情無心也罷,她絕不會讓枯草複生。
貝秋看著暗衛遞上來的虎符,大拇指隨意的抹開了那一片血漬,淡淡開口:“厚葬了沈凝霜,擺駕回宮。”為了曾經的凰貝秋。
第二日。
整個京都已經知道了昨晚的滅門慘案。
朝堂上,出奇的安靜。
貝秋將賬本丟下了臺階,告訴眾人沈家早已密謀造反,一幹人等全部貶出京都,立刻交出虎符,她絕不是任何人能夠威脅的。
左相黨紛紛交出兵符。
當貝秋似笑非笑的看著護國公的時候,護國公表示,一定全力支援她。
她立刻派兵,出兵討伐藩王!
風來國內,血雨腥風。
宮中的人也人心惶惶。
竺籬卻在這個時候,提出了離開皇宮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