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寺監的心開始有些松動了。
貝秋可憐楚楚的眼神看著副寺監,動人的雙眸中不滿了懇求。
最後副寺監點了點頭:“好,本官幫你,但是死是活,就看夫人您的命了。”
貝秋重重的磕了一個頭,感謝了一番副寺監,連誇帶捧,誇的副寺監整個人飄飄然,當下決定明日就帶著貝秋進京面聖。
第二天。
貝秋換上了一套素色的衣服,沒有再穿白色的孝服。
一路進皇宮,四周的人似乎都有些懨懨得,完全心不在焉,貝秋知道,這件事情想必是讓宮裡的人也人心惶惶。
皇帝在禦書房接見了副寺監與貝秋。
貝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先是重重磕了兩個響頭,待副寺監與皇上說明來意之後,皇帝顯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,看著面前跪著的人兒,似乎已經在考慮如何殺死。
“大膽!誰給爾等的膽子,來朕面前求情要人!”皇帝猛地一拍桌子。
一旁伺候的太監以及副寺監立刻都跪在了地上,瑟瑟發抖不敢抬頭。
貝秋卻抬起了頭,目光直視這個已經白頭了的皇帝,“草民並不想求情,草民知道皇上一向愛民如子,草民這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給皇上一聽。”
皇帝一愣,盯著貝秋的臉久久沒有說話,良久似乎意識到自己的不妥。
臉色一沉,“倘若不想求情,又有何時要說,朕乃一國之君,朕要誰死,誰便得死!”
貝秋看了看一旁的大理寺副寺監,道:“此話,草民只想與皇上一人說。”
皇帝冷笑一聲,揮了揮手,一旁伺候的太監與宮女退了下去,只留下一個貼身太監站在皇帝旁邊,副寺監此時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,見皇帝如此,也連忙推了出去。
此時禦書房內,只剩下皇帝,貼身太監,以及貝秋。
“躺若你說得討朕換心,朕或許會饒了你一命!”皇帝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貝秋,道。
“草民不奢求其他,只希望皇上能聽完,皇上下旨當初在那個偏遠山村,所有參與此時的人全部處死,導致民生怨道,百信之間傳出個各式各樣的謠傳,說皇上殘暴不仁,濫殺無辜!”貝秋毫不客氣的說道。
“大膽!”太監捏著嗓子怒喊一聲。
“你就不怕朕,殺了你!”皇帝眼中已經浮出殺意。
貝秋卻抬著頭,一瞬不瞬的望著皇帝,“皇上是任君,是百信的福音,又怎麼會殺了草民?皇上命大理寺寺監去查謠言的源頭,卻因為辦事不利,被斬殺,這一切,只是奸臣所為罷了,皇上只是一時被奸臣糊弄。”
皇帝渾身一震,微微蹙眉,語氣平緩了許多道:“朕豈會被人愚弄!”
“皇上執政這兩年多,百信安居樂業,奸臣與後宮同謀,想要至皇上和整個國家於不仁不義之態,想要揭竿而起,密謀造反,皇上誤以為此人是忠臣,聽信此人言說。”
皇帝眉頭緊蹙,看了一眼一旁的太監,太監立刻退出了這個房間。
“你切說,接下來如何。”皇帝繼續道。
“當皇上感受到奸臣所為,立刻改變了注意,此乃大仁大義之舉,為了全國百信滿朝文武性命,皇上勉收金言,不殺那些無辜之人。”貝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皇帝眉頭皺的更緊了,“朕乃天子,金口已開,豈有收回的道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