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金口已開,不能食言。”貝秋抿著唇,又站了起來,“公主鬆了喜兒,送到文,送到駙馬身邊,草民甘受駙馬刺死。”
公主微微蹙眉,使了個眼色,一個侍衛上前解開了喜兒。
“秋兒。”左文獻一把將喜兒抱入懷中,不忍的看著貝秋,手中的劍已經緩緩舉起。
見左文獻竟然絲毫不顧往日情分的舉起劍,她就知道,在被軟禁失去官職來說,一個女人的性命擋不住他前進的步伐,她心底狂翻白眼。
就退到了懸崖邊,展開雙臂,“夫君,秋兒只有一求,保護我們的孩兒。”
“還不動手!”公主怒道。
左文獻心頭一顫,從未見過一個女子為自己做到這番,他真的不忍心,但長劍卻已經在公主一聲怒喝下,刺出,直接刺穿了貝秋的左肩。
貝秋沒料到這左文獻竟然會用盡全力刺上來。
一口血噴出,灑在長劍上,我勒個去,真的是用盡全力啊!
貝秋也用盡全力的對左文獻豎起了中指,再來一次,老孃虐不死你,老孃都不叫貝秋!
腳下一軟,跌入了懸崖。
“娘親!”喜兒激動的大吼一聲。
左文獻不懂這手勢的意思,但拔出劍的剎那,松開了手,長劍落在地上,一個沒留神,喜兒掙脫了他的懷抱,沖向了懸崖,縱身一躍!
“喜兒!”左文獻立刻沖過去,但已經來不及,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,自己的女人,落入了萬丈懸崖,自己卻只能看著!
公主臉色好了許多,道:“駙馬今日所做,本宮甚是滿意,擺駕回宮!”
說罷,直接帶著所有侍衛離開。
左文獻跪在斷臂崖上足足一下午,他八年前愧對這對母子,如今,他又親手將這對母子送入了地獄!
貝秋掉下懸崖的一瞬間,就看見了一個小影子落了下來,還有沖擊她耳膜的一聲娘親,忽然間她心底浮現出一股很奇怪的感受,她那時候還不知道,那是母愛。
她瞬間將喜兒摟入懷中,“喜兒別怕。”
“娘親,喜兒不怕。”
‘撲通’
一聲水聲。
貝秋落入水中,渾身都像是被碾壓過一樣,嗆了好幾口水,第一反應就是將喜兒舉了起來,她用最後一口氣,游到了不遠的岸邊,將喜兒放在岸上。
迷迷糊糊中看見了幾個人往這邊趕來,她逐漸的失去了意識。
三年一晃眼就過去了。
喜兒已經長好了不少,貝秋也越發的風韻,兩個人在三年前,移居到了邊境的一個小村莊。
三年前,貝秋和喜兒從斷臂崖摔下來,斷臂崖並不如上面看的那般深,只是因為有霧氣在半山腰飄蕩,所以才顯得深不見底,母子兩被曾經跳崖殉情的那些人救起,他們在斷臂崖的崖下建立了一個世外桃源,提供一對對殉情的人常駐。
貝秋在床上足足躺了兩個月,那一劍就差幾公分就刺到心髒,可謂真的是‘情深義重’!
傷好之後,直接帶著喜兒長途跋涉的來到了邊境一處村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