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擔心嘛!”霍清怡軟軟糯糯道,手指輕點、畫圈,一面親吻輕舔,一面誠懇道,“夫妻同體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宮裡勢力紛雜,國外錦國虎視眈眈,如今內憂外患,讓我的心撲通撲通跳。”
蕭湛堂含笑回道:“哦?那我給你揉揉。”但他剛剛伸出手,便讓她輕輕拍落。她嬌嗔道:“壞,你好歹端莊一點,我和你說正經的呢!夫君,沉迷女色是昏君,昏君會誤國,會遺臭萬年的。”
她心裡一陣鄙夷,大豬蹄子真是色兮兮,明知她不懷好意,又是在撩撥他,竟仍讓她靠近。每回見他憋得難受時,她都有點心疼。
但轉念一想,那也是他活該,誰讓他經過了十幾日的調戲,依舊對她抱有期待的。
“但我只想來不正經的。”蕭湛堂附在她耳邊,聲音低沉極富磁性,勾得人心一顫一顫的。他毫不客氣的,側頭在她唇上印了一吻,“昏君便昏君,誰讓小狐貍精太可口,讓人慾罷不能呢?!”
霍清怡眨著眼,側身半躺著,抓住大尾巴把玩,一會兒用尾尖輕掃自己的身軀,一會兒用它去撩他,口裡的話卻端莊鄭重:“宮裡的事,你應成竹在胸,我便不多說了,但事關錦國,我們無力應付錦國,倒可去聯合諸國,合兵對抗錦國。”
《降龍十八術》上策之“與之共鳴”。若想讓他愛上她,單單憑女色無用,必有讓他看重的才智,倒也不需要太聰慧,只須時不時給他點“小驚喜”。
在他心裡,她已定性為“妖精”,是以色侍人的,而今打破此念,讓他有了好奇心,對她有了期待,不至於會膩,便算成功了一大半。
聞言,蕭湛堂目光輕閃,面色似正了幾分,細細看了看她,又複放鬆慵懶,勾著她的小下巴,隨口問道:“倒有點主張,莫非是武安君教你的?”
“你總罵我是‘蠢貓’,但我又不是真蠢。”霍清怡眉飛色舞道,用手指輕點他的胸膛,眼神亮晶晶的,“是不是很驚喜,覺得自己撿到了個寶貝?”
實則,是武安君幫她分析了天下局勢,至於合盟抗錦國的辦法,倒是她想出的,因在她故鄉的歷史上,有不少這樣的例子,諸如六國合縱攻秦、東吳蜀漢合力抗曹魏。
蕭湛堂不置可否道:“國與國之間,人心不齊便會生變,利益不均便會爭搶,且舊怨難消便會生嫌隙,那該如何合盟?哪怕真勉強合盟,錦國大可待我們自潰。”他在說話間,動作卻是不停。
在這十幾日,他不方便行動時,其餘方面的功力倒是大漲,種種招術層出不窮,總會讓她軟綿綿的,嬌嬌媚媚地讓他佔盡了便宜。
唯獨最後一步,她死死守著,任他百般撩撥,引誘著她,依舊不肯讓他得逞。
“那、那……”霍清怡結結巴巴道,呼吸漸重,粉頰含羞蘊春波,一雙眼睛水汪汪,似蒙了層霧般,妖媚惹人憐愛,輕輕嬌喘著,“那便得看夫君的手段啦,錦國國力太強,諸國皆會有不安,唯有合兵壯膽……”她的話忽一頓,偎依在他懷裡,紅著臉哼哼唧唧著,偶爾抬目,給了他一個小媚眼。
二人膩膩歪歪,沒羞沒躁了一陣。
霍清怡估摸著火候已到,便軟軟撐起身退後,見他雙目熾盛如火、氣息紊亂粗重,心裡偷偷笑了番,便用嫵媚的聲音一本正經道:“夫君傷勢未愈,明日又要回宮,路途奔波,今夜當好生歇息,我便不打擾了。”
反正,她是舒服了,才不去管他呢。
她原想著,他又會氣怒斥她,然而久不見他回話,不禁納悶地望去,但見他面上含著意味深長的笑容,心裡便咯噔一下,問道:“幹嘛?”
蕭湛堂不答,只垂下眼,看了看自己的手指。霍清怡臉上一紅,全身燥熱不已,扯來一條絲帕,給他擦了擦手指,嬌嗔道:“羞答答的,不要臉!”
“小狐貍精,勾引完便又想跑?”蕭湛堂似笑非笑道,左手攬著她的腰,“這十幾日很高興罷,得意罷?但須知,夜路走多了,會翻船的。”他一個翻身,便壓在她的身上,在她驚愕的目光裡,按住她的手,含笑緩緩道,“今夜,夫人給了我一個驚喜,夫君自當還你一個。”
霍清怡悚然心驚,口吃道:“你、你你你……”這貨太可惡了,居然隱瞞傷勢,挖個坑陷害她!
蕭湛堂細細吻著她,含糊著回道:“傷勢雖未痊癒,但為了感念夫人十三日的照顧,今夜便是拼著傷口崩裂,也要回報夫人的盛情。”
“不、不用,我做好事,不求回報的!”霍清怡語無倫次,掙紮著想逃跑,然而讓他壓著,且她又不敢太用力,怕牽扯到他的傷勢,“別,等你好了我們再……”相比她的顧忌,他倒是肆無忌憚。
二人拉扯間,便讓他得了逞。霍清怡瞪著他,輕咬著唇,但止不住低吟,心裡那個悔啊,這貨憋了十幾日,一朝如願便兇猛可怕。
“混、混蛋啊……”她抽抽噎噎道,聲音又嬌又媚。然而不管她罵也好,求饒也罷,這貨毫不為所動,依舊又急又猛,狂野得讓她害怕,但他的聲音卻極為溫柔:“小狐貍精,喜歡麼?”
一直到結束,霍清怡都沒了時間說話,哼哼唧唧妖媚叫著,淚盈欲泣,渾身嬌無力,心裡的悔意簡直鋪天蓋地,恨不得穿回去捶死作死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