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一種承諾。
姜瀾默了陣,回道:“臣慚愧,但憑陛下處置!”他仍是一襲如雪白衣,端端君子豐神如玉。
“你幾番幫貓貓,全因對她心有愧疚,這無可指摘。”蕭湛堂淡淡道,輕握著小白貓的小腿,“但你不能盲助,你幫她逃走,真的是在幫她麼?她年幼不懂事,難道你也看不清形勢?”
不說他和她已有肌膚之親,單說在這世道裡,有哪個男人及得上他,能寵著她,能慣著她?更何況,說不準在她的腹裡,已有他的小貓崽。
“陛下教訓得極是。”姜瀾應道,面龐上微微含笑,“臣已改變策略,夫人應當不會再離去。臣只願陛下與小貓後百年好合,兩不相負。”
蕭湛堂深深看了他一眼,頷首道:“下去罷。”他複又低頭,目光盈盈含笑,須臾,語氣溫柔慵懶:“混賬貓,你的那些鬼主意,莫不是武安君教的?”
他早已知道,在夜間她用餐時,曾與姜瀾聊過,姜瀾給她看了一疊紙,而在她回來後,便時而嬌媚,時而冷清,對他若即若離,氣得他幾番暴跳如雷。
彼時,金星上前一步,俯首低語:“主子,齊王暗裡宣揚您遇襲身亡,京城各勢力蠢蠢欲動,在眾臣擁簇下,太上皇已在料理國事。”
“意料之中。”蕭湛堂頷首,又問道,“邊境如何?”
金星迴道:“都在掌控裡,已有確切訊息,義戎今夜出兵襲我邊境,蒙將軍已備軍埋伏。”
義戎乃遊牧民族,以燒搶虐殺為生計,常年犯帝鸞國北境,日益壯大,如今已成心腹大患。
“此戰,乃我們翻身之戰,萬不可有失。”蕭湛堂囑咐道,“義戎覆滅之時,便是我們回宮之日。”
金星應道:“陛下放心,我們謀劃多日,決不會有失,且蒙將軍已立軍令狀,必不會負陛下所望!”
霍清怡再醒時,已到了下午,日落西斜時。她迷糊著睜眼,先是懶洋洋地伸了個腰,張開了小爪子,又打了個哈欠,細細叫著:“喵~”
入目的,便是一片緊致結實的瑩白肌膚。
蕭湛堂睜開眼,斜睨她時沉著臉道:“胖貓,倒真會挑地方,睡在我身上,讓我睡時不便呼吸。”他撥了下她的胖爪,似是嫌棄道,“豬。”
“喵!”霍清怡一記喵喵拳打去,奶兇奶兇叫著。這貨不惹她,心裡不舒服吧?竟嫌她的貓身胖,也不瞧瞧,是誰把小白貓喂得這般肥。
“脾氣倒挺大。”蕭湛堂似笑非笑道,“那在化了人後,怎一副嬌媚粘人,恨不得勾引我的模樣?”他一挑她的下巴,“妖精就是妖精,愛吸男人的陽氣。”
霍清怡瞪眼,怒摔小腿,炸了毛道:“喵!”
“行了,我都明白。”蕭湛堂慵懶道,“不就是陽氣麼?我多得是,會每日喂飽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