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藍衣裳寬松,襯得她嬌小可愛,軟軟的、柔柔的,極為惹人憐惜。銀月皎皎,灑下如雪霜華,夜風拂,撩飛她身上的衣,竟有飄飄欲仙之感。
一時間,蕭湛堂心裡似有小貓爪子在撓。
“不必。”他淡淡回應,仍記著剛才的事,壓根不願搭理她。旁側,金辰上前一步,解開衣裳遞上去,恭敬道:“殿下,先用臣的衣吧?”
“也好。”他頷首,穿上侍衛裝,見金木意圖去撲火,便阻攔道,“先等一等,燒了一小半再滅。”
霍清怡心裡一動,眼珠骨碌碌轉,偷偷地打量周圍。機會難得,要不她趁人不備,飛身奔逃去?
但她剛動了意念,便有一道視線掃來。蕭湛堂微笑道:“跑啊,不要怕,孤最多打斷你的腿。”
“不敢!”霍清怡小心肝一顫,拼命搖頭。這貨太兇殘了,在原書裡大殺四方,按人設妥妥大反派。
駿馬嘶鳴,前蹄不停刨地,顯得煩躁不安。火舌捲上馬車,門簾、毛毯皆燃,化作一片火海。
“滅火。”蕭湛堂吩咐道。六人坐著燒焦的馬車,忍著不斷湧出的濃煙,直往皇宮駛去。
宮門口侍衛驚道:“那是,太子殿下的儀駕?”
四大內侍全坐在車外,個個表情凝重,宮門守衛面面相覷,都不敢阻攔,任馬車一路入宮。
“送公主回東宮。”蕭湛堂吩咐道,“你們仔細看住她,別讓她逃了。”他一頓,又道,“在車上時,公主唸叨‘大豬蹄子’,必是餓了,給她端一盤豬蹄。”
在霍清怡幽怨的目光下,他徑直前往乾華宮複命。
“太子,這是怎麼回事?”隆熙帝沉重道。
蕭湛堂稟道:“兒臣送別錦皇後,在回程時遇襲,馬車上滿是箭孔,又被大火燒了一半。所幸,兒臣為護錦皇安然,安排暗衛一路隨行,方無礙。”
隆熙帝沉默不語。幕後主使者,他能猜得出。甚至他已明瞭,太子是故意出宮,便為引蛇出洞。
見此,蕭湛堂平靜道:“父皇,兒臣身為兄長,又為太子,本該謙和大度,但皇弟欺人太甚,先與太子妃假山幽會,後又派人刺殺兒臣。”
“假山幽會?”隆熙帝皺眉,故意忽略後一句。
“太子妃不遵禮法,兒臣決意退婚,望父皇成全。”蕭湛堂正色道,“溫怡公主和兒臣已有肌膚之親,又一心繫兒臣。兒臣願娶她,望父皇成全!”
隆熙帝無奈道:“公主住你東宮,名節已毀,我們不得不給錦國一個交代。也罷,此事朕應允。”
“父皇,”蕭湛堂又道,“公主小心眼,酷愛吃醋,不容兒臣親近別的女子。因而,那五位妃妾,兒臣決意放她們自由,至於用何理由,再行商量。”
彼時,正坐在床上,洗得白白的霍清怡,在焦急憂慮的等待中,渾然不知,一口又一口黑鍋扣在了頭上。
作者有話要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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