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湛堂曾害死她,此仇不能不報,但經剛才的對峙,她方知其間利害。他身為太子,個人生死榮辱和國家一體,若傷了他,不知會有多少人枉死。
因而,她突生奇想,傷他身,不如摧毀其精神,比方說:把他勾搭到手,在他愛得死去活來時,再猛一把拋棄他,讓他魂斷心傷、愁悶苦痛……
爽、歪、歪!
蕭湛堂面無表情。少女雙眼黑白分明,如黑曜石浸在水銀裡,其內似蘊著笑意,頗顯靈動狡黠,但似在憋著壞主意般,看上去賊兮兮的。
“是麼?”他啟唇,聲音輕似耳語。
霍清怡眨巴著眼,抬起小下巴,湊到他的耳畔,如在分享小秘密般,獻寶似的道:“真的!我爬你的床,又在大殿上公然陷害,都是為了得到你……”
如何撩人心魂?她鑽研小說數年,早已精通理論知識,而今只待實踐,一戰成名。
“哦?”蕭湛堂尾音上揚,撚著她一縷發,正欲借機套話時,便聽她誠懇地道:“三日前,我初見你時已留心,昨夜又知你身殘志堅,心裡更覺歡喜。”
身殘志堅?他黑了一張臉,那盤旋在心裡的火,終沒能繼續摁住,此時一併洩出:“昨夜本宮是定力深,不是不行!!!”
“是是是,”霍清怡忙應道,直點著小腦袋,迎合著他,“殿下定力之深,世所罕見,我輩望塵莫及,只怪小女子姿色平庸,沒能讓殿下動欲,往後必奮發圖強,破了殿下的定力,省得旁人誤會……”
聞言,蕭湛堂又一口氣堵在心裡,簡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,直想往她纖細的頸上掐去。他和她也才見三夜,第一夜,她便砸了他一個大包;第二夜,她囚了他一整夜,差點廢了他二弟;到第三夜時,她便扣了他一口大黑鍋。
若不是……他深呼吸,直至順了氣,才道:“若不是孤有涵養風度,定力又深,能容你活到現在?”
“胡扯。”霍清怡鄙夷道,“分明是我有大腿……錯,是我有一位好兄長,你忌憚他罷了。”
“錦皇?”蕭湛堂輕笑,聲音低沉有力,極富有磁性,勾得人心顫顫的,“錦皇何其睿智,與你多相處些,必知你是假冒的,屆時,都不必孤出手。”
霍清怡心一凜,但很快冷靜下去,因早有心理準備,在前兩晚,她露的破綻太大,他猜到不難。
“為何不點破?”她似好奇道,一臉純真無辜,忽落下一根手指,在他胸口上劃著圈圈,“捨不得我?”
在他皺眉不悅時,她又踮起腳尖,軟軟道:“其實我明白,是因你害死了真正的溫怡公主,迫不得已,才需要我這個贗品,替你瞞下此事,對否?”
作者有話要說:
霍喵喵:嘿嘿嘿~
蕭湛堂:氣得本宮想自破定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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