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湛堂注視著她,目光一點點凝聚,面色漸複從容,又閉目假寐。他實在猜不出,她目的所在,若說爬床,倒也不像;若說刺殺,那更不可能。
咕隆!咕隆!肚子直叫。霍清怡皺著一張臉,忍不住瞪向他,究其因果,這一切全是他造成的。
——禍害,天大的禍害!
時間緩緩過去,霍清怡不時換個姿勢,早已餓過頭,又因一直緊繃著精神,以致如今睏倦乏力。
月落星暗,天色將明。在幾個時辰裡,侍衛們遵守命令,都在鳳棲宮外,倒不曾顯跡。
床上二人亦相安無事,一個橫躺著,眼上蒙了層布,一個注視著門窗。
霍清怡怕忽變貓身,因而在半個時辰前,便將他的雙眼矇住,防止讓他看到。
約一刻後,晨曦破曉,床上的少女化作雪白的貓兒。她縱身一躍,跳下了床,窩在床底下,嘴角微上揚,悠閑地搖擺著小尾巴。
一劫又過,活過一日是一日。
蕭湛堂只覺旁側一輕,但眼前一片暗,看不分明,便問道:“準備走?”
然無人回應。他面色煞冷,怒氣盤踞在心間。那個混賬女子,囚了他一晚上,就為了戲弄他麼?
辰時一到,眾侍衛湧入鳳棲宮。金辰立身門口,著急問道:“殿下,臣可否入內?”在得到應允後,他隻身入寢殿,忙替蕭湛堂解去束縛。
“殿下,是臣無能!”他跪下,一臉愧疚,“雖一直守在外,但那女子來去匆匆,不知所蹤。”
蕭湛堂面無表情道:“第一,全皇宮搜捕,各宮宮女皆有登記,照著名字一一核實;第二,查朝雲殿,孤懷疑下面有密道,否則她怎能一再潛入?”
“第三,”他一頓,在金辰全神貫注下,又道,“球球呢?這幾次孤有難時,它全不在場,孤算白疼了它。貓不忠心,狗總會護主,你去弄條狗。”
床下,霍清怡一怔。他弄條狗來……白日與她爭寵,晚上咬她?
作者有話要說:
蕭湛堂:綁了我一夜,居然什麼也不做?!
霍喵喵:繡花枕頭一個,中看不中用。
蕭湛堂:是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