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受就難受在這裡,寧景山在旁邊,寧破心裡面有再大的火也只能忍著,怒火攻心而吐血。
寧景山眉頭微微一皺,沉聲問道:“陳客卿,我兒做事是有很多地方的不對,不過也請你少說兩句。”
陳然沒有多說什麼,而是抽出銀針道:“我這是給他治病,現在氣血通了,我才好施針。”
寧景山眼鏡一亮,正色點頭道:“多謝陳客卿了。”
寧破聽到這句話心中頓生疑惑,這到底是不是真的?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氣完人才能給人治病的。
不對,這一定是他故意的,看我不爽所以氣我,幫我針灸一定是他給自己留的後路。
寧破一揮手怒道:“老子不要你治!你給我滾遠點!滾吶!”
陳然面色不變,站在原地道:“你想好再說,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,反正治好你對我也沒有好處,反而是你,如果不治的話,今天的氣可就白受了,血也白吐了。”
寧破一陣牙疼,你這話說的咋這麼有道理呢,看著地上的血,他現在感覺自己不治都虧得不行。
“那好吧,我治。”
“可我又不想給你治了。”
噗!寧破再一次吐血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模樣十分狼狽,他感覺自己肺都快氣炸了,自己何曾受過這麼大的氣。
“唉,這下差不多了。”
陳然看到地上的血,這才施施然的抽出銀針,將寧破的天靈蓋上插滿了銀針。
這幾針下去,寧破如同醍醐灌頂一般,眼神當中的戾氣很快就消散了下去,他從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的冷靜和理智。
一直身處暴躁當中的寧破,對別人惡言相向,心裡面也是有些愧疚的,不過他就是沒法控制住自己。
想他說的一樣,這是病,得治。
在國外進修期間,他拜訪了心理學教授和醫生,進行心理輔導,然而依舊沒有任何作用。
現在自己卻是意外的有所好轉,這讓寧破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這……多謝陳客卿。”
寧破連忙起身,不顧滿頭銀針的狼狽模樣,依舊對陳然鞠躬拜謝,態度很是誠懇,現在的他儼然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大家子弟。
陳然微微頷首,算是接受了寧破的謝意。
寧景山深吸一口氣,中氣十足道:“陳客卿,你今天算是幫了我家老小的大忙,這份恩情,我記在心裡了。”
陳然立刻開啟商業互吹模式,笑道:“寧先生你這就太客氣了,我都是你家的客卿了,兼職一下你們家的私人醫生也是順手而為嘛。”
寧景山也不客氣,禮貌的開口道道:“您先請坐,喝茶。”
隨後寧景山讓寧破坐在他旁邊,叫來一位傭人開始處理地上的血跡。
之後,陳然開口道:“我今天看到寧破兄弟的時候,就已經得知他是你兒子,也看出來他心理層面是有問題的。”
“所以從見面到現在,我都在刻意的氣他,一直到剛剛才終於成功的將他心中的不忿給擊破,不得不說,從中也能看出寧先生你教導兒子的本事很厲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