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也是無奈苦笑,陳然連續打臉焦雲飛、江勝、丁遠道這三人,從來不按套路出牌,手段聞所未聞,腦回路都跟正常人不一樣。
丁遠道冷聲道:“我要跟你打賭,如果我的蠱術比你的醫術好,給我跪下道歉。”
眾人眼睛一亮,打賭,就喜歡看人打賭了。
不料,寧景山卻是突然冷聲喝道:“我的父親不是你打賭的資本,年輕人,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”
丁遠道不服,正準備開口反駁,此時一道滄桑的聲音從二樓傳來。
“今天晚上來的人不少啊。”
只見寧老先生手持柺杖正一步步走下樓梯,面色紅潤容光煥發,絲毫看不出這是久病難愈的老頭子。
“寧老先生好。”
“瞧著寧老先生的面色,至少能活到九十九喲。”
“您老慢點,別摔著了,你這保鏢快去扶一下。”
寧老先生一出現,在場眾人皆紛紛表示關切的心情,他們都知道寧家是寧景山發揚光大的,然而寧老先生卻是為寧家奠定了基礎,且在寧景山擔任家主時,出謀劃策,這才有了寧家。
可以說,這位老頭是江海市最德高望重的幾位之一,沒人敢駁了他的面子,都得俯首以示敬意。
寧老先生掃了一眼大廳,用玩笑的口吻說道:“今天是我寧某人的七十大壽,各位遠道而來皆是貴客,怎麼還有人還沒我老頭子站的直呢。”
眾人先是微微一愣,隨後附和著笑了起來。
說的是誰?自然是江勝,即使丁遠道已經緩解了他的傷痛,可是此刻他依舊佝僂著腰。
不用多說,在場眾人也知道,寧老先生在二樓也沒閒著,之前發生的種種他都看在眼裡,只是並未出面罷了。
江勝心中不忿,可是也不敢多言,就連他父親來了,都得尊稱寧老先生,他現在已經毫無資本了。
寧老先生對著陳然微微頷首道:“陳先生能大獎光臨,令我寧家蓬蓽生輝,感謝你救我一命。”
陳然微笑道:“寧老先生恢復的不錯,看來心頭蠱沒有我想象當中那麼難以解除,今天之後,就可以徹底根治了。”
丁遠道此時上前道:“看樣子心頭蠱已經壓制,不過想要根治還需要用藥調理,不知道老先生您現在的感覺怎麼樣?”
寧老先生呵呵笑道:“這就著急給老爺子我治病啦,好好,你們都是好孩子,景山,搬一個椅子過來,我要讓小神醫和小藥王給我看病。”
此話一出,眾人不由的多看了陳然一眼。
小藥王是丁遠道自封,要說是尊稱不如說是一種代號,而小神醫,則是寧老先生對陳然的尊稱。
今夜之後,怕是整個江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,見到陳然就不得不叫一句小神醫了。
寧景山吩咐了一下,大廳的保鏢立即清場空出一個寬闊的空地,寧老先生坐在中央的椅子上,陳然上前施針,丁遠道只能呆在一旁看著。
陳然將鋁盆拿起道:“寧老先生,待會兒可能會有些不舒服,你忍忍。”
寧老先生還雲淡風輕道:“呵呵,忍了這麼多年了,早就習慣……”
噗!陳然一巴掌趴在寧老的背部,瞬間寧老直接一口撈血噴了出來。
寧老先生:“……”
寧老一臉幽怨,現在的年輕人,咋就這麼心急呢,搞得人一點防備都沒有。
眾人見狀不免眉頭一皺,然而當他們發現鋁盆裡的情況,渾身發麻,渾身汗毛倒豎。
一條條心頭蠱在鋁盆當中吸食鮮血,如同蚯蚓一般來回扭動抽搐,無比詭異駭人。
丁遠道嘴角也是一抽,道:“這麼多心頭蠱,至少也有二十個年頭了,寧老您這些年……”
“你!只需要治病就好,其他的與你無關。”
寧景山沉聲打斷丁遠道的話。
陳然也是眉頭一皺,鐵龍架中有蠱術記載,可他也並非精通蠱術,看不出這心頭蠱有二十個年頭。